“姐姐,你风寒了么?”宋承欢收起笑容,有些担心宋枕朝的身体,她也不瞒着,大大方方的说了,但又劝宋承欢不用担心了,只是换季了就很容易受寒,还嘱咐道:
“你也注意些,别跟姐姐一样不小心,要多穿些衣服。”宋枕朝说着给宋承欢整理了会儿衣领和衣摆,看的陆恕己有些嫉妒,但想起宋承欢是弟弟,也就暗地笑自己乱吃飞醋。
宋枕朝还是因为花环戴在自己头上,还是辛夷花,还是跟白衡有关系的花,不免心里伤情,可表现在面上就是头昏,强撑着不让宋承欢看到自己的疲态,只是让他先去拴马桩那边,还特意强调了,“承欢你先去,我和陆大人有些话要说。”
宋承欢粗细搭的看着宋枕朝和陆恕己,有些暧昧的笑了,便吃了宋枕朝一个爆栗,这才嘟着嘴不满的走开了,边走还边回头,这一步三顾的也叫宋枕朝暂时忘却了些许不快,只是摇头,觉得宋承欢这孩子实在是调皮。
起先宋枕朝对陆恕己担忧的眼神也不在意,但总要面对他的盘问的,她也只能早作准备。这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枕朝,咱们回去吧,有话也不必现在说,回去待你舒服些了再说也不迟。”
陆恕己倒是出奇的宽和,但是这次却并不愿意,这事看起来小,但还是要条分缕析的说明白,免得再陆恕己那里持续发酵,到了自己房间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看来他是起疑了,准备回京开始查这峡谷。宋枕朝原先只是准备待宋承欢走远之后告诉他不大碍事。但现在看来这些不够了,便只能一五一十的“说清楚”了。
“我有些隐疾,如你所见。你也不用去查什么了,我对这些花粉有些不舒服,我生下来身子便不太好,若是你想知道,我便都说与你听就是了。”宋枕朝如今也学会了以退为进,果然如她所料,陆恕己听了也就不再说回去再议了,只是安抚她。
宋枕朝松了口气。
三人一同骑马回京。
白衡那里,“好了,你下去吧。”了解了那去宋府的师傅所见所闻,白衡也大致有谱了,宋枕朝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既然她是打听了退婚真假,至少在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可是还是答应陆恕己了,白衡气结,捶了好几下扶手仍不解气,只能闷闷地喝茶水。对了,陆恕己,这一定是陆恕己在暗中做什么,说不定连带着自家的老爷子也有份。
白衡有些凝重的神色透露出这事不那么容易,但他还是要夺回宋枕朝,这两人的事不能这么简单就成了。
“暗卫,陆恕己这几天在做什么,都给我清清楚楚的报上来。”坐在暗处的白衡也有几分暧昧的感觉,只是神色晦暗不明也让下面的人知道了主子现在心情有些不好,肯定是跟陆恕己有关,于是暗卫便专挑陆恕己和宋枕朝一起的事情说,也不管后果如何。在白衡手底下做事的人大约都知道他在宋枕朝,今日提起陆恕己也一定是跟宋枕朝有关系的。
白衡听到很多本应是自己和宋枕朝一起做的事情,现在她身边的人换成了陆恕己,清脆的一声响,白衡手上的茶杯碎裂,下面的人几不可察的一抖,然后继续道,“这会儿他们二人还有宋承欢应该从城外峡谷回来了,是宋承欢要去赏花,宋枕朝小姐就和陆恕己一起陪着去了。”
白衡眼睛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虚空,“是那个峡谷?”
下人知道他说的是那个,就是送宋小姐辛夷花的那个,此刻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是,宋小姐看起来很是不豫,似乎有些头昏。”
白衡的神色这才好看了些许,“可有人找麻烦?”暗卫也都说了,但提到还未圆房一事,白衡的神色总算好转,却是更下定决心了要抢她回来。
宋承轩找到了陆恕己,“大人,我父亲的事?”陆恕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却并无喜色,“还未有线索,但肯定能找到的,不过是时间问题。”
其实陆恕己自己都不知道宋承轩的父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便也无法给出什么,只能安抚。
陆恕己拍着宋承轩的肩膀,冷不防他突然站起身来,“我去看看枕朝和承欢,大人一同去么?”“也好,你若是郁闷,去找他们散散心。”陆恕己答应了,因素宋承轩整理好心情,就同陆恕己一起去宋枕朝那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