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轩一来就看见宋承欢正在练剑,其实是耍花架子,定睛一看,宋枕朝坐在上首,看着宋承欢。于是明白了,这是宋承欢故意耍的给宋枕朝看的,心情也好了些,便走过去。

    “承欢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姐姐就靠你了。”宋枕朝也是心悦,看着小弟也逐渐长大成人,自己的喜悦怕是不比父母少半分。

    这时候宋承轩接了句,“承欢不能光会花架子讨枕朝开心,也要学些真功夫才是。”一伸手请陆恕己先进来,自己随后。

    “哥哥这样说可是冤枉了我,我今日才学的剑法,哪里来的花架子?怕不是哥哥为了讨姐姐喜欢这才贬低于我,哼,不理你了。”

    宋承欢也有些小脾气,闻言只是轻哼一声,瞪宋承轩一眼,就继续耍剑,看见陆恕己和宋枕朝一处也乖觉的不去打扰,还拉住了正要去那边的宋承轩,白他一眼,“哥哥你好不解风情,快些来看我练剑。”宋承轩心里有事,也就没想太多,直愣愣的往陆恕己和宋枕朝那边走,却是被宋承欢一把拉住了。

    这才红着脸背对那二人,不专心的看宋承欢练剑。

    宋枕朝看向声音来处,却见陆恕己,当下心里却是不明就里的烦闷起来。宋枕朝也奇怪,明明都成婚了,自己也试着接受了,还是不容易,难道是不能忘记白衡的缘故么?

    随即宋枕朝为自己这个想法狠狠的打了个颤,便被陆恕己抱住了,“枕朝是冷吗?”他并不看这宋枕朝,只是语气春风般和煦,不讨厌,宋枕朝却也莫名的难喜欢。

    宋枕朝不抗拒,只是感觉自己越发的酸楚,近日变故太多,自己一时间也难消化完,只得暂时借陆恕己的怀抱让自己倦怠片刻,“无事,我只是有些累了,快睡着又给风一吹。”

    陆恕己有些怜惜的看着宋枕朝,环视四周也没见毯子,加之宋承欢那边闹起来了就嘱咐宋枕朝好好休息,自己起身去看看。

    宋枕朝看着陆恕己,一些愧疚涌上心头,其实陆恕己平心而论对自己不差,只是自己心里还有没放下的人,但望能不负他,也不负婚礼上的承诺,总归是少欠他一些。

    宋枕朝闭了闭眼,却是睡不成,宋承欢那边更大声的叫嚷,“师傅教我的明明就是这样,我应该做的没错啊?”

    宋枕朝不动,她确实有些累了,于是仔细听,也就知道了是宋承轩觉得宋承欢一个动作有些不对,想纠正,却是给宋承欢数落了一通。好不痛快的二人就喊来了陆恕己,毕竟教宋承欢的师傅是陆恕己派来的,按理说他应该知道些。“教承欢的是我的人,教的是陆家的剑法,我平日也练,今日也可以指导你一二。”

    陆恕己于是就站远一些,接过宋承欢抛来的剑,就地开始舞剑,到了宋承欢和索性有争议的那个动作还刻意慢些,好让他看清楚。

    宋承轩并不对陆家的剑法感兴趣,左右也是宋承欢要学,自己不过是顺口一说,看陆恕己真的演示起来再也不好多留,学人家的剑法,毕竟现在陆恕己只教了宋承欢。

    于是宋承轩就来陪有些昏昏欲睡的宋枕朝,站在她身边看着那两个人有些远的身影。“承轩?”宋枕朝看着他,他还在看宋承欢和陆恕己,闻言低头,“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宋枕朝摇头,笑的难看,“我固然不舒服,但我看你更不好受,可是出了什么事?”宋承轩心中警铃大作,父亲的事情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宋枕朝要担心的事情已经够多了。

    宋承轩又开始担心陆恕己有没有跟她说,想明白了又舒口气,陆恕己最是心疼她的,又怎么会让她陷入焦急?

    “没事,我丢了跟砚台,是父亲给我的旧物,最近一直在找也没找到,就有些食不知味。”宋承轩半真半假的混过去,等他有了父亲的消息或者干脆等他或者陆恕己把父亲带回来再说。

    “那你也不必如此忧心,我再叫几个我这边的人帮你去找,便好。注意身体,别跟我一样。”宋枕朝嘱咐几句,声音渐渐低下去。

    宋枕朝虽是有些倦,但还是想看宋承欢练剑,此时有陆恕己教他,倒还好些,只盼宋承欢真能学到些本事,也好继承宋家。

    于是二人专心看着陆恕己教宋承欢,那一板一眼学的有模有样的小公子也是下了真功夫,即便头上汗珠如黄豆般,还是不喊累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宋枕朝和宋承轩赞赏的看着宋承欢,也在心里有些感激陆恕己。但他们突然停了,宋枕朝疑惑的看着陆恕己,他摸摸宋承欢的头发,笑道:“练完了,带他去买些东西吃,你们也一起去?”

    虽是征询的语气,但四人就都小小整顿一番,出去了宋府。

    大街上人来人往,不同于宋府的清幽,也是别有一番趣味,宋承欢玩的最痛快,毕竟小孩子,天性使然,宋承轩也就看着弟弟,避免走丢。也给陆恕己和宋枕朝留出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