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吴恬恬自己回来?
“吴恬恬那么大个人了,应该有分寸的吧。可能不方便接电话,她看到我们那么多来电和短信,总会回的。”周晓西这番话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可是,我们一直等到临近晚上11点,还是没有一点吴恬恬的音讯。
“我得去码头看看。”我坐不住了。
“船都没了,去码头能有用么?”王蔓刚洗完澡,从厕所里探出湿漉漉的脑袋。
“我去看看有没有快艇什么的,总有人错过末班船的吧。”我准备穿鞋出门。
“诶,你等等。”周晓西去给王蔓递吹风机,然后跟王蔓说,“你在客栈等,我和希希去找找。”
“行呗。”王蔓拿了吹风机,又把脑袋缩回了浴室。
我和周晓西站在黑洞洞的客栈门口,一声叹息。
“我们两个路盲能找到码头么?”周晓西和我同时想起了军训那会儿在农田迷路的事。
我们对望了一眼,“现在怎么办?”
周晓西重新走回到客栈里面,往一楼酒吧的方向望过去,然后朝我招招手。
“诶,希希,里面是不是还亮着?”
我从窗口往酒吧里望去,好像是能隐隐约约地看到些亮光,于是我“嗯”了一声。
“走,找老板去。”
于是,还没来得及睡下的老板,成了我们三人行的一员。
到了码头,老板去跟值班的工作人员打听,我和周晓西两个人站在路边等消息。午夜时分的鼓浪屿终于褪去了白昼时的喧嚣,虽然路上还有稀稀落落的行人,但仍然遮掩不住她的疲态,连周围烧烤摊上的叫卖声都显得有气无力起来。
老板从不远处跑回来,跟我们说今天晚上风大,几乎没有快艇会接送客人往返。
“不好意思啊。”老板一脸抱歉,“我估计你朋友今天是回不了岛了,你们再试着联系她,如果还是没回应,明天一早我陪你们去派出所吧。”
我和周晓西面面相觑,除了这样,我们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于是,我们两个垂头丧气地跟着老板回了客栈。
一进房门,我俩就被王蔓的河东狮吼惊成了傻子。
“你们两个不带手机出门,还找什么人呐。平时老挤兑我没脑子,你们有脑子么?有吗?”王蔓气急,将我和周晓西的手机往我们面前的床上一扔,“恬姐在群里回短信了,你们倒好一个都不带手机,想立马叫你们回来都不可能。”
我们俩顾不得低头认错了,飞扑上床去看手机。
“我很好,别找我了,我明天就回来。”
我和周晓西看到这条消息之后,提在嗓子眼一晚上的心终于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不管怎么样,人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