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们三个一起去了码头接吴恬恬。
“好家伙,你昨晚差点把我们仨吓死。”王蔓一把勾住吴恬恬的脖子,作势要掐她。
吴恬恬拍拍我们的肩膀,“安啦安啦,我不是好好的么?”
我们一致白眼反击,她确实好好的,可把我们整够呛好吗。
“话说,你昨晚逃夜干嘛去了?”周晓西不怀好意地看着吴恬恬。
“我是被迫逃夜好吗。”吴恬恬狡辩,“我到码头的时候已经没船了,我能怎么办啊,我又不会游泳。”
“伦家可是打了你一晚上的电话耶,你一个都没回,哼。”王蔓撅嘴巴扮可爱,结果被吴恬恬厌恶地一巴掌呼出眼泪来。
虽然吴恬恬再次出现时,乍一看好像跟昨天没差,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但是却又说不上具体的。
王蔓和周晓西走在前头,准备去昨天没来得及去的鼓浪屿的另一边看日光岩。
我和吴恬恬跟在她们两个后面。
“恬恬,你没事吧。”我小心地问。
吴恬恬听到我这么问,步子一下子慢下来,落在了我后面。
我发现吴恬恬没有和我肩并肩,于是回头去看她,对上的却是她一双红了的眼眶。
我不知道吴恬恬怎么了,可是又问不出口,只得停住脚步愣在那里看着犹如小兔子的吴恬恬。
只见吴恬恬吸了吸鼻子,冲我摇摇头,上前勾住我的手臂说,“没事,走吧。”
自从前一天从酒吧厕所出来之后,吴恬恬好像已经不是那个我认识的吴恬恬了。
这是我们在厦门的最后一天,第二天一早就要从鼓浪屿出发,坐船再换车去高崎机场。于是,晚上我们没有另找节目,在客栈一楼的小酒吧里喝了点东西,就准备上楼收拾行李,早点洗洗睡了。
王蔓对小酒吧很失望,原因简单粗暴,因为她没碰上艳遇。
“不是说单身狗能脱单么?”王蔓趴在吧台上,一脸失望。“怎么连个找我喝酒的人都没有?”
吴恬恬指着王蔓面前的一杯雪碧说,“人家以为你喝的是白酒,不敢贸贸然上前,怕把自己给喝死了。”
周晓西“噗”地把刚喝进嘴里的长岛冰茶直接喷在了面前调酒的小哥脸上。
回房间洗漱完毕,我们几个齐刷刷躺倒在床上当尸体,可能是这几天玩得太累了,没多久,房间里就传出了我们平稳的呼吸声。
不知睡了多久,我一个翻身,却没摸到身边躺着的那个人。我半眯着眼睛,借着月光看到我床上空空如也的另一半。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心想着吴恬恬怎么又不见了。
我轻轻地从床上摸下来,看到厕所门前的走廊上有一束光,是从被虚掩着的房间门处射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