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打打闹闹地到了A大,今天是毕业典礼,除却学生外,还有不少家长也来了,所以校门口铁门打开,让汽车能够自由出入。
周晓南一路往学校里面开,写着每个院系毕业感言的红色横幅朝头顶上过,喜气洋洋地,跟过年似的。
“图书馆前面什么时候有那么大块石头的?”我指着图书馆的方向问道,在我印象中,图书馆前面可是什么都没有的。
“一直都在啊。”周晓西凑上来跟我说。
“是么?”
“嗯。”
“那湖边多出来的那个凉亭总不是从前就有的吧。”我继续问。
“哦,那是去年暑假学校重新造的,现在河边撇情操的情侣太多,院方怕他们下雨天淋着了,生病不好。”吴恬恬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回我。
这个理由很是奇葩,显然是吴恬恬瞎编的。
“是这样么?”我转头去看周晓西。
周晓西留校了,在我们系里当班主任,和我们原先的班主任何老师成了同事。
“谁知道校领导是怎么想的,我们做小的,可不敢无端揣测圣意。”
车子稳稳地在大礼堂门口停了下来,周晓南对后排的周晓西和吴恬恬说,“你们俩先进去吧,我和张希希找地方停车。”
“为什么我要跟你一起?”我很不能理解地问周晓南。
“你是毕业生么?你能进大礼堂么?”周晓南反问我。
敢情我不再是是A大的学生了,连个大礼堂都进不去了?那我今天来这儿是干嘛使的?
周晓南明显看出了我的疑问,于是悠悠地说,“我当摄影师,你就是布景板,明白了么?”
此时此刻的我,只想骂娘,不知道可不可以。
大礼堂既然没法去了,那我就在校园里逛逛呗,两年没来了,这里哪儿哪儿都让我觉得很新鲜。
周晓南要和我一块儿逛,我没同意。
“你今天不用上课么?”我问他。
“你见过暑假还上课的大学生么?”周晓南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我。
我忘了,原来暑假是全人类的暑假。
“那你就没别的事情可以干了么?”我对着还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周晓南说。
“我今天为了来给你们拍照,连打球都推了,你说我还能干什么?”听周晓南的语气,今天是要跟定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