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心头泛酸,眼泪快要抑制不住流出,却用指甲狠狠掐着手掌,让自己忍住。
“奴婢知道了,这就去跪着。”
见姜早要走,刘太监又叫住她。
“等等。”
姜早转身,不解地看向他。
刘太监似笑非笑道:“咱家听闻,你时常霍霍宫里的奇珍异草是吗?”
姜早脸色一变,立刻辩解道:“大监,那不是奇珍异草,只是宫道边,或者墙角生长的野草。”
“就是给奴婢天大的胆子,奴婢也不敢损毁宫内的奇珍。”
这件事一定要分辨清楚,劈柴劈不好,只是干活不利索,受些惩罚也就过了。
但破坏宫里财物,那可是要杀头的!
这明显是刘太监发现姜早过于坚韧,无论如何磋磨,她都不低头。
便想到这种下作的方法,以生死之事威逼!
“是吗?可咱家怎么听说,你用那些奇珍异草给宫女太监煎药呢?”
“若不是奇珍,怎会有药效?分明是你偷盗了宫中种植的草药。”
姜早大呼冤枉,她怎么敢做这种杀头的事情。
“大监勿要冤枉奴婢,奴婢采的都是杂草,就算有些药效,也不是宫中专门种植的草药。”
“奴婢只是觉得宫女太监生存不易,若是这些杂草真的有效,那也能救人一命。”
“旁人不要的东西,奴婢捡来,有用了却要说是奇珍吗?”
姜早愤怒的全身发抖。
本来长在地上人人都看不起的东西,有了些许价值,便有人抢了是吗?
这么多年,她在宫里生存艰难,每次生病都是过鬼门关。
小病倒也罢了,花银子买些药也能熬过去。
可若是大病,那就有可能被扔出去自生自灭。
一些难言的小毛病,就更加折磨人了。
姜早之前在浣衣局洗衣服,手常年泡在水里,冻疮生了好,好了生,一到春天奇痒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