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祁娜提醒胖姐,这是公众场合,让她小声一点。
胖姐四周看了一眼:“怕什么呀,我说得都实话,你们都是有家有室的小年轻,怕这怕那,我是单干户,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所以也用不着那么小心翼翼。”
胖姐说:“我知道你们组织部啊,政府呀,接待任务重,都烦,以后呀如果有需要姐姐给你们去陪酒场子,跳歌唱舞的事儿,你就就直说,胖姐我别的不敢保障,这个保障随叫随到,如之即来,来之能战,一定把来人放倒在地!”
……
虚头八脑地扯了一顿饭功夫,也没说几句正经话儿。吃完回家的路上,祈娜说上午上班的时候看见市委副书记急匆匆地跑到组织部长的办公室,把门都反扣了,她进去倒水都不让,不知道在商量什么呢。
“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
“我只是隐约听见他们提了李副市长的名字,还提到了你的名字!”
“啊!”,这我倒挺吃惊的,市上的两大实权派常委居然关着门的议论我?我激动得都要心潮澎湃了,忙问:“你听清楚没?”
“隔着木头门,听得不很清,本来我也不想听,可是他们一说你的名儿,我就好奇了,就多听了两句,后来实在听不清楚,又怕被人撞见,万一说我不守保密纪律,我连组织部都待不了了,所以赶紧闪了。”
“噢!”
“你该不会是要提职了吧?”
“不可能吧,自己的主子都还没出来呢,怎么可能提职。”
“怎么不可能,不就是州纪委叫李副市长去谈个话吗?又没下结论,又没什么大事儿,一般来说这么长时间没一点结论,也就是下不了结论,或者说不会下结论了。反腐反腐,都是隔墙撂砖的事儿,砸着谁算谁,砸不好,被墙那边的再回扔过来把自己砸了也说不定。我看李副市长用不了几天就重新工作了。”
听着祁娜的这一通分析,杜怡奇吃惊于她的精彩推理,这人也不该在组织部里当工作人员,应该去当私家侦探才是。
“那你去给这俩人送过礼?”
“我像送礼的人吗?”
“不像,可他们为什么提到你名字好几次呢,没道理呀?”
“我哪里知道?”
有人真的在鸿雁酒楼摆了一桌最好的酒席,上得也是正经的茅台酒。但摆席的人不是招商局长,而是李副市长的夫人。她在李副市长的授意下叫了招商局长和杜怡奇。
鸿雁酒楼的饭局定在那一周的同末晚上八点,给杜怡奇打电话的人是李副市长,李副市长说:“小杜,你这次对我所做的努力,我都清楚了,很感谢你这次的举动,换了大多数人,他们都不会干,他们没有那个胆略,没有那个魄力。我现在还没回市上,我现在就在张副书记的办公室,张书记对你可是大加赞赏,非要我请你吃顿饭,犒劳一下。我下周回去,让你嫂子先代表我请你一顿,表示我的谢意。”
“谢谢张书记的关心,我也没做什么,只是尽了一个秘书的本份。只是您不在的时候,我无事可做,显得特别不是滋味。”
李副市长听出了杜怡奇话里有话,官场多年了,他自然懂“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的道理。
“好了,我在州里忙几天,忙完回去,你不要太急,上班不上班都可以,你自己看吧,只靠这几天,你也干不了什么大事业,有些话,我们回去再谈吧。”
“好!”
杜怡奇刚一说完,李副市长便迅速地挂了电话,也许是张副书记那边有什么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