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川将她的头发梳得齐整,而后分在两侧,熟练地挽成两个鸦髻。

    那是前两日薛绾妤刚给小月儿梳过的发髻。

    分明几日前,他给小月儿梳头时还手忙脚乱,今日竟会梳简单的发髻了,而且还梳得不错。

    看来是用心练过的。

    “这两个发髻,比起白日里如何?”

    “郎君的手法好多了……”

    谢晏川搁下木梳:“今晚就到这里,你回去吧。”

    原来是这样。

    原来丫鬟婆子们相传的他们二人白日里宣淫是误会,他是为了给小月儿梳头发,才让水芸帮他练手的。

    而后薛绾妤瞧见水芸动作缓慢地站起身来,一把窈窕腰肢宛然,虽只看得到背影,却媚于语言。

    她显然是不想走的,双手落在房门上,不仅没有打开门,反倒将门闩落了下来,而后柔情绰态地转过身来:“郎君深夜叫奴进来,只是为了梳发吗?”

    而后解了系带,松了衣襟,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这几日她明着暗着的引诱过他许多次,谢晏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未叫她得逞过,天色一黑便不叫她进门了。

    今夜为了向薛绾妤证明自己的清白,才将她叫到房里来,没想到她又故态复萌,撩拨起他来。

    反倒让他不清白了。

    白腻的腕子伸过来,便要去解他的衣裳。

    谢晏川将其一把握住,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力道,让她霎时疼得叫出了声。

    “谁教你这样做的?”他意图逼她说出背后的始作俑者,好让柜子里的薛绾妤知道,是那姓陆的在使坏。

    可水芸只是叫疼求饶,并不肯回答他。

    谢晏川欲使其他的法子逼问她时,房门外忽然有人提了灯笼过来,有三个人影映照在棂窗纸上,其中一个显然是陆回。

    “燕郎君,家里遭了贼,正在搜找,劳烦开门让我们进去……”

    谢晏川冷笑:呵,什么遭了贼?分明是带着人来“捉奸”了?

    水芸正要喊,谢晏川眼疾手快,一记手刀将她劈晕,而后打开窗户扔了出去。

    短哨吹响,藏在暗处的北鸣现身,将人扛走了。

    另一边,陆回指挥着护院撞开了房门,三人挤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