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件杏棕色的麻布长裙,上半身是宽肩吊带的款式。
长发散落在被单上,被就白皙的脸庞,被被单衬得更是雪白。
她一手抓着被单角,面颊上晕染着不自然的绯红。
这红晕,很快就蔓延到了颈脖处。
她闭着眼睛,眼睫却微颤着。
看上去那样虚弱,又那样……动人。
这样的画面,跟她往日里的清冷完全不符。
她好像就应该跟这被单一样洁白,而不是……
靳灼皱了眉头,拆开了一包湿巾,食指按着纸巾在她面颊上擦拭。
在冰凉的触感触碰到的一瞬间,落盏却蹙了眉头。
偏头躲开一下,可鼻尖又重新递过去,摩挲了下他的手指。
热的,正是她渴求的来源。
靳灼几乎是手指一僵。
血液燃烧,再翻滚开。
不对劲。
怎么会是喝醉酒这么简单。
他试图让落盏坐起来,去搀扶她的腰,“盏盏,先坐起来。”
他的语气轻缓,抽出软枕,垫在她的腰后,看向她的眼睛:“告诉我,除了酒,有没有喝其他东西。”
落盏蹙了蹙眉,视线有些迷朦地看向他,像是看了好一会才聚焦,摇了摇头。
靳灼心里一沉,视线依旧钉着她的眼睛:“谁让你喝的?聂江?”
“……是张茸。”落盏似乎也在尽力回忆着,“我怎么会在这……?”
她的嗓音依旧冷清,可细听,尾调早已变了味。
一股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软。
像爪子,轻飘飘的,挠进了靳灼的心里。手臂凸起爆鼓的青筋。
“在酒店的五楼,我碰到了你。是我把你带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