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小小风寒罢了,还急劳臣来诊治,未免也大惊小怪。
要是连这个都治不好,我这太医的牌子也别挂了。
况且,左相这身板,只要静养几日,药吃不吃都能恢复如初。
不过,他却没有把话说死,
“臣已开了几剂方子,左相按时服下,静养几日,自可痊愈。”
陆渊转头看了看仍昏迷不醒的赵锆,眉头微皱,眼神却渐渐柔和下来。
不碍事就好!
也罢,朕便给你好好放个长假休息休息。
不过这段时间,你也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接着,他冷冷开口,对老太医吩咐,
“既如此,你务必尽心尽力,不许有丝毫疏漏。”
“若有差池,朕拿你是问。”
老太医躬身应声,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陆渊挥了挥手,
“你们几人,把左相抬回去,务必安顿妥当。”
几名内侍连忙应下,小心翼翼地将赵锆抬走。
陆渊目送着他们离去,脸上的担忧稍稍散去,但却再没了继续上朝的兴致。
他缓缓转身,坐回龙椅,目光淡淡扫过还跪着的满朝文武。
殿中死寂无声,每个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陆渊手指轻敲着扶手,节奏不急不缓,目光落在殿外飘动的帷幔,神色若有所思。
左相的位置暂时空着,小锆锆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身子养好。
陆渊目光转向跪在下首的右相张二珂。
沉吟片刻,随即朗声道,
“张卿,左相抱恙,你身为右相,当仁不让,理应多担些责任,代为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