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语调平缓,却隐隐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本就跪在地上的张二珂,背脊瞬间一凉,冷汗顺着鬓角滑下。
他心中警铃大作,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陛下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已经隐约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大夏自立国以来,左相主政,右相掌财。
两相职责分明,泾渭分明。
这么多年,他和赵锆表面互相配合,实际上私底下的针锋相对从未停歇。
彼此都把自己的基本盘看得死死地,根本不会给对方有任何插足的可能。
正因为此。
这才出现了明明彼此都看不惯对方,甚至想把对方除之后快。
但双方又能相安无事的局面。
可现在倒好。
左相这才刚刚晕倒,自己就被点名分担左相职责。
看似升迁,可实质上,却是一个裹着糖衣的苦差。
可问题是,赵锆手底下的那群人,明摆着对自己不服气。
自己这空降上去,岂不等同于拱手送上把柄?
哪怕自己干得再出色,最后的功劳也都会算在左相账上。
这还倒是其次。
最头疼的是,人家给自己随手来几个阳奉阴违。
这办事不力之类的罪名,不就随随便便按到自己头上了?
别问张二珂为什么这么清楚。
因为以前他们便是这么干的!
以陛下表现出来的谋略,又怎么可能不清楚这里头的门道?
所以说,这才是真的杀人不见血啊!
“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