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厚这人伤春悲秋的,听说他连朝廷安排的房子都没住进去,现在还在寺庙寄住。
想着有朝一日,朝廷还会诏我们回去。
唉,谨恭兄,你说他这样一个伤春悲秋的人,怎么在这事情上就这么开朗呢?”
刘禹锡从后面的厨房中拿出砧板菜刀。
抓出一条鱼直接敲晕,而后就是剥腹清理。
这手法,一看就是老手了。
而且刘禹锡也丝毫没有什么君子远庖厨的想法。
一边处理,一边回应着陆远。
“梦得你倒是很适应这种生活嘛。”
陆远走过去道。
“自从革新开始,我就想过这种下场了,更惨的下场我都想过。
若是我们革新成功,现在在这杀鱼的,就该是朝中那些当权的官员了。
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更明白,朝中的那些人,是不会诏我们回去的,除非.......唉......
既然事情已定,何必每日伤春悲秋呢?
随遇而安,也并非不是好事。
况且现在这种生活,又有何不好?”
刘禹锡笑了笑,又抓过一条鱼,敲晕处理。
“不过子厚一直这样也不是个事,不知谨恭兄下一程要去何处?”
再次处理完鱼后,刘禹锡看向陆远询问道。
“梦得你这是要赶人呐?
放心,我吃不了你多少东西。”
陆远打趣了一句道。
“哎,谨恭兄若是愿久留,那我自是求之不得。
可那长安的春香楼,都留不住谨恭兄。
我这小地方,怎能久留谨恭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