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柒直想给他鼓掌叫好，一席话说的简直绝了，尤其是腔调端正，带着压抑的愤怒和颤抖，将一个不可欺辱的父亲的形象拿捏的很到位。
小九拍了十四的照片发了过来。
十四睁眼了，看着还有点虚弱，眉眼却很明亮，是健康人的模样，冲着镜头，在很羞涩的比耶。
墨柒摸摸照片中的小脸笑，然后打字：“什么时候能出院？”
小九回复：不确定呢，医院在问下次的诊疗要在哪个医院，是原来的医院，还是这个大学附属院，他们要建档。
墨柒怔了怔，打字：你问问，除了深海，还有哪个城市的医院可以承接小九的诊疗。
接着又发了一个：悄悄的。
小九比了个OK。
墨柒嘱咐她这几天去原来的医院，把剩的医疗费都取出来。
接着犹豫半响，打字：要现金。
这边刚打完，楼下传来一声尖叫。
是沈雪的，已经越过了虞郎白去推搡沈父，尖叫着不要他管。
墨柒触目惊心。
她从来没见过沈雪这么激动，脸色苍白，声音像是从喉管里往外扯，说是声声泣血都不为过。
沈父扬手甩了她一个巴掌。
场面陷入一片死寂。
沈父怒斥：“我看你真的是为了一个男人，疯了！疯的没有礼义廉耻、没有自尊、没有人格！”
沈雪摸着脸，凄苦的笑笑：“我不是说了吗？你不要管我，你们都不要管我，就当……就当你女儿十几年前为了救虞郎白淹死在那条河里了吧。”
墨柒瞳孔紧缩，接着叹了口气。
原来是……救人，救的还是虞郎白。
楼下闹剧还在继续。
虞郎白搀着沈雪，看向沈父：“她身子不好，你别刺激她，还有，不管是墨柒，还是别的什么人，这是我们的事，跟任何人都没关系，包括你，因为你也想她活着，不是吗？”
从墨柒的视角看不见虞郎白的神色，但是能听出虞郎白的声音。
浓浓的疲倦，理都理不清。
墨柒不想看了，看了也没意思，沈父怒沈雪不争气，但很明显，只是怒，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