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曲繁在自己房间里待了一整天,他因性格极其阴晴不定让家中的所有人都不敢轻易敲门询问,这也就造成了他直到半宵三他才主动开了门坐电梯下去到冰箱面前翻找食物,准备大快朵颐。
“啧…怎么连剩菜剩饭都没有?”
蔚曲繁在冰箱前嘀咕着,他突然就听见电梯开了的声音,回头一看才发现是齐江越下来了,两个人对视上的那瞬无端有些尴尬。
“…我喝水。”
齐江越想着下都下来了总不能因为看见人又回去,接着他就在蔚曲繁一阵复杂的盯人里抬腿到了岛台边拿起热水壶专门给自己倒水的玻璃杯里倒了半杯水,微仰起头一口气全喝了,喉结快滚了好几下。
“喂。”
蔚曲繁把刚转过身要回去的齐江越叫住了,非常不情愿地问人,“有没有剩的食物?”
十五分钟后,齐江越将一盘刚炒好的蛋炒饭放到了蔚曲繁面前,并顺手给人倒了一杯温水在面前,抬腿就要回去。
“等一下。”蔚曲繁用脚尖踢了一下旁侧的椅子,“我有事要问你。”
“喔……”齐江越不太情愿地在蔚曲繁身旁坐下了。
好尴尬。
蔚曲繁用勺子舀了一口蛋炒饭放进嘴里,他瞬间就被烫到了身体微微往后倾在那用手狂扇风在唇侧,一脸急迫。
“喝水!”齐江越赶紧把装着温水的玻璃杯往蔚曲繁那推了一点。
下一秒,蔚曲繁就将杯子拿起来了直喝了几口温水,紧接着这才有所缓解但奈何途中喝太急了,让温热液体从唇缝狂流而下,将下颌连接着脖子以下部位的少数皮肤拖出了一道湿痕,湿痕在亮堂的光线下亮霍霍,些许惹眼。
“不…”蔚曲繁拒绝的话还没说完。
齐江越就已经下意识拿干燥的纸巾往他被液体打湿的皮肤上轻轻擦拭去了,气氛无端尴尬怪异。
“…谢谢。”
事到如今蔚曲繁也只能道谢了。他抬眼看着齐江越闪飒着星点酷似绿松石的异瞳,无端心尖颤晃了一下,思绪万千。
确实很漂亮…尤其是眼睛。
“咳。”
蔚曲繁将目光撇回了蛋炒饭上,这次他长心眼了每一口都是先吹几下再送入口,这样就避免了再被烫到的局面。
“那天的事情你有什么先说的?”蔚曲繁先发制人。
“没有。”齐江越又倒了半杯温水给自己,在那穿着一件薄灰长袖坐在蔚曲繁身旁一小口一小口啜着,斯文的很。
“你放屁。”蔚曲繁才不信。
他想自己要是齐江越肯定会气炸的,虽然说被那啥的不是自己,但好歹第一次是被讨厌死的人抢走,说什么都多少会有些不高兴吧?所以齐江越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