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渊步步紧逼,两人之间距离不过一拳,江锦安呼吸一窒,身子都轻轻颤抖起来。
她并不习惯与人靠的这么近,还是一个陌生男人。
下意识的双手抱胸呈防御的姿态,江锦安不受控制的战栗起来。
她眸光盈盈颤抖,看的陆清渊心头一揪。
后退两步同江锦安拉开距离,陆清渊挑起江锦安的裙角。
那双绣花鞋上早已被血迹浸透。
“江二姑娘似乎有些不舒服?”
他看着那满是血迹的绣花鞋明知故问。
江锦安抢过自己的裙角把双脚隐匿在裙下,她别开脸去:“小公爷这是明知故问。”
“是么?”陆清渊径直在身后桌案上坐下,他手撑着案几,姿态闲散随意:“有些事江二姑娘不说,我怎么会知晓?”
陆清渊明显着就是拿自己找乐子,江锦安黛眉皱起,“小公爷这是什么意思?”
陆清渊从袖中掏出一白色瓷瓶来:“给你的。”
江锦安望着那瓷瓶,抗拒道:“这是什么?”
陆清渊抬脚,脚尖撩起姑娘裙摆,那沾着血迹的绣鞋再次暴露在两人眼前。
这动作实在轻浮,江锦安耳尖儿一下子便红透了,她嗫嚅着,面上绯色如红霞层层叠叠:“陆清渊!”
带着恼意的话就这样喊了出来。
陆清渊一怔,坐直了身子,后知后觉的想到自己方才的确是逾矩了。
他揉揉鼻尖,散漫道:“喊什么?”
眸中浮上泪意,江锦安咬着唇,一字一句道:“你就是故意针对我!”
故意让自己去给萧昭拿狼毫笔,又用那笛子的名头诓骗自己去坤宁宫,他一早就知道自己脚上有伤,这都是陆清渊想出来折辱自己的办法。
“我是故意针对你了,那又怎样?”他一脸调笑,仿佛世上所有事情在他眼中都是那样轻巧。
“江二姑娘,你这是生气了不成?”
目光沉沉落在江锦安面颊上,因为气恼眸中浮上点点泪光,她原本是能伪装的极好的,可不知是前世掖庭初见陆清渊给她留下的印象太好,如今陆清渊屡次针对。
心中委屈蔓延出来,江锦安都未曾预料到,眼泪便那样不争气的夺眶而出了。
她慌乱擦干眼泪,却不知因她这突如其来的眼泪,陆清渊心中乱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