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渊站起身来,将那药瓶塞进江锦安手中。
那滴泪明明被她抹去了,可陆清渊却觉得好似是砸在了自己心头。
那么烫,砸的他心尖蔓起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这药给你,对你的伤势有奇效。”
陆清渊说完,便拂袖而去,只留下江锦安在原地捧着药瓶怔愣。
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折腾自己一场,又留下药膏来给她?
打一棒子给个甜枣吗?
唇畔笑容讥讽,江锦安抬手,把那药瓶扔进一旁池水之中。
她不需要,也不稀罕。
回到清梨院中翠微已经把药膏准备好了,她小心帮江锦安脱去鞋袜,看见姑娘脚上伤口时还是忍不住落了泪。
绣鞋底子薄,一路从西华门走回来,江锦安的脚上已经被磨破了伤口,不曾好好歇息过,今日又奔波一场,脚上伤口已经鲜血淋漓。
“姑娘忍着点,我给姑娘上药。”翠微忍着眼泪,小心的为江锦安抹着药。
“小公爷真是过分,这样欺负姑娘您,姑娘您当时便不该只把那药丢了,何该骂他一顿才是。”翠微听说了江锦安今日的遭遇后,早已经把陆清渊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我呸!什么狗屁药膏,我们才不稀罕!”
她骂完了,又惴惴不安的看向江锦安:“姑娘,那小公爷这么对您,若是日后他再欺负您可怎么办?”
江锦安在宫中为伴读,不可避免的会碰上陆清渊,总不好叫自家姑娘一直忍让退避。
那样只会叫人得寸进尺。
江锦安也是头疼的厉害,她不曾招惹过陆清渊什么,陆清渊却好似执意要跟她扯上什么关系似的。
她托着腮,沉思片刻后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不必忧心。”
前世再难得困境她都经历过,比起现在简直是轻巧百倍。
重活一世,她必定不会重蹈前世覆辙就是了。
姑娘痛呼声响起:“啊!翠微你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