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明连忙应声,“是,四叔公。”

      四叔公又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名声虽有瑕,日后慢慢还能挽回。”

      晏守明恭敬应答,“四叔公教诲的是。”

      晏家四叔公说完,起身离去。晏德高等大夫来看过,才放心离开。

      屋内气氛凝重,无人说话。晏守远小心翼翼问道:“爹,这事就这么算了?”

      晏德山闭目良久,冷声道:“以后,你们就没当没这个人。”

      话音落下,屋内更加沉寂。

      窗外,几个偷听的人面面相觑。张春梅眼中闪过不可置信,“这...这怎么可能?咱家吃了这么大亏,就这么算了?”

      小钱氏叹了口气,“二嫂,你没听四叔公说吗?咱家本就理亏,去衙门也赢不了。”

      “怎么会这样?”张春梅难以接受,“明明是晏守诚不孝不敬,凭什么他占理?”

      小钱氏劝道:“村里人都支持他们,咱们还是少说为妙。四叔公和大伯都发话了,忍着吧。”

      张春梅转向苏净雨,“大嫂,你也打算忍?”

      苏净雨淡淡反问:“不然呢?你有办法?”

      张春梅语塞,眼中闪过不甘与愤恨。苏净雨欲言又止,最终保持沉默。小钱氏见状,眼神闪烁,也不再多言。

      夜幕低垂,院中一片寂静。晏德山躺在炕上,目光呆滞地望着房梁。钱婆子坐在一旁,眼泪无声地流下。

      “当家的,”她低声说,“咱们真就这么算了?”

      晏德山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屋外,晏守明站在树下,望着月光下的院子。他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既有愤怒,又有无奈。

      “守诚,”他喃喃自语,“你真的要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人吗?”

      夜风吹过,带来远处的犬吠声。晏守明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

      院子另一边,晏德高独自坐在石凳上。他回想着四叔公的话,心中五味杂陈。

      翌日,晏德高坐在堂屋的角落,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他心中五味杂陈,既为晏守诚的行为感到震惊,又对家族其他人的反应感到失望。

      “大哥,你在想什么?”晏德山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晏德高抬头看了眼二弟,淡淡地说:“在想四叔公的话。”

      晏德山皱眉道:“四叔公年纪大了,难免有些糊涂。守诚的所作所为,我们不能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