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江在一旁看着父母的互动,心中暗自思量。这样的家庭氛围,与他记忆中的冰冷截然不同。他不禁想到,如果从小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或许自己也会成为一个不一样的人吧。

      阳光渐渐洒满整个院子,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晏守诚忙着准备早饭,冷欣然照顾着阿莲,冷江则默默地帮着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这个不同寻常的家庭,在这个平凡的早晨,演绎着属于他们的温馨日常。

      晏家庄长久不下雨,唯一的一口水井里面的井水也日渐见底。村民们心里也渐渐泛起嘀咕。孙村长见此情形,便准备号召大家开挖新井。以期能缓解这个日益严重的干旱。

      晏守诚闻之暗自摇头,心知此举无用,却也不便多言。他跟着众人去了挖井的地方,目光飘忽,思绪万千。

      晏家也派了晏守远来挖井。村民们原以为会有好戏看,谁知三天下来,兄弟俩连个眼神都没交换。晏守诚埋头苦干,汗水浸湿了衣衫;晏守远也不甘示弱,铁锹挥舞得虎虎生风。

      “怎么回事?”有人小声嘀咕,“这俩人不是闹得挺凶的吗?”

      “谁知道呢,”旁边的人压低声音回道,“晏家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怪得很。”

      夜幕低垂,晏守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中。他望着冷欣然,眉头紧锁,“你在家也得多留个心眼。”

      冷欣然正在缝补衣裳,闻言抬起头来,“怎么了?”

      “晏家那边,我怕他们会对你和闺女下手。”晏守诚声音低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虽说现在安分,但心里怕是不服气。”

      冷欣然放下手中的活计,轻声安抚道:“放心,我心里有数。最坏的情况,也只是暴露房车。”

      晏守诚点点头,却仍是眉头紧锁。冷欣然见状,问起挖井的进度。

      “说不准,”晏守诚叹了口气,“那地方看着像能出水,可我又不想真打出水来。”他停顿了一下,“有了水,他们就更不愿意离开了。”

      冷欣然沉默片刻,轻声道:“迟早,他们迟早要面对。”

      晏守诚焦躁地在屋内踱步,“可拖得越久,越是危险啊。”

      “那你能说服他们?”冷欣然反问道。

      晏守诚停下脚步,沉默良久。他走到冷欣然身边,紧紧抱住了她。

      第三天,井底终于渗出了水。村民们欢呼雀跃,仿佛看到了希望。晏守诚却高兴不起来,这口井反倒成了他们的羁绊。

      他找到孙福禄,提议去县城打探消息。孙福禄想了想,点头同意了。

      次日清晨,晏守诚赶着骡车到了村口。除了孙福禄,还有孙长松和陈三伯在等着。一行人说说笑笑,向县城进发。

      到了县城门口,他们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长长的队伍排在城门前,衙役手持兵器严阵以待。

      孙长松忍不住问:“这是要干什么?”

      陈三伯皱眉道:“像是在查人身份。”

      晏守诚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不仅查身份,还要收银子,怕是出事了。”

      孙福禄低声猜测:“莫非是有人抢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