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守诚神色凝重:“八成是了,眼下能让县衙如此紧张的,除了粮食还能有什么?”

      “那咱们还进城吗?”孙高柏有些迟疑。

      晏守诚坚定道:“进,来都来了。”

      进城后,晏守诚提议先去粮铺打探情况。陈三伯则带着孙长松去了茶馆,那里三教九流汇聚,消息最灵通。

      粮铺门前早已挤满了人,有来买粮的,有打探消息的,更多的是看热闹的。空气中弥漫着焦虑和不安。

      孙福禄挤进人群,很快加入了一个小圈子的讨论。

      “什么?荞麦一百文一斤?”孙福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个黑脸老汉叹息道:“可不是嘛,还限量呢,一人只准买十斤。”

      “那豆子呢?麦子呢?”孙福禄追问。

      “豆子八十文,麦子两百文,”老汉摇头晃脑,“咱老百姓想都别想了。”

      孙福禄惊呼:“都限量?”

      老汉点头:“豆子也是十斤,麦子能买二十斤,可谁舍得买啊?”

      “粮铺定的?”

      “哪儿啊,是县令大人下的令,怕有人囤粮,底层群众更没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