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经历过锥心刺骨痛彻心扉的阶段,不过这许多年以来,再深的创口也都会慢慢结痂。伤口从来都没有消失,只是过于漫长的时间让痛苦都生了隔膜,她必须时常撕/扯一下旧疤,只有用这钝痛才能维持自己的信念不动摇。
同别的苦难相比,这些旧恨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遗忘,这种歉疚远比仇恨本身更折/磨人。
姜芷咬了咬牙,似乎带着给自己加油打气的意味在,她说:“我敢!只要有机会,我必手刃他!”
“行,我姑且信你敢!我再问你,当年逃到你家里的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郑星阑。都是因为这个郑星阑逃到你家里,所以你家里才被抄家灭门的,你恨他吗?”
姜芷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