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多说完,递给裴姜七枚金酒牌,其中一枚上面刻有“金樽会”三个字。
“娘子,日后这金樽会,得靠你经营下去了!”
裴姜接过金酒牌,刚准备追问,索多继续说道:“咱们香馆隔壁那破旧酒肆,娘子去看看便能知究竟。”
一夜无眠。
翌日他们便看到张贴的告示,上面写托斯为躲避官府追铺投河自尽,尸体已存放在大理寺。
托斯的死让裴姜大受打击,索多和希罗则强忍悲痛,操办起了简单的丧礼。
供桌上鎏金香炉升起蛇形烟雾。
裴姜跪坐在灵堂青砖地上,孝衣下摆浸着凝固的三勒浆。
“裴姜,日落前凑不出二百贯,就拿你填大食人的骆驼队!“
粟特语的咒骂撞在门板上,裴姜摸到腰间那枚金酒牌。
“吱呀——“
波斯弯刀劈开灵堂木门,陈掌柜羊皮靴碾过满地纸钱。
他身后大食商人缠头巾的红宝石,一脸淫邪的打量着裴姜。
而裴姜的视线却停留在窗外的玄色衣角,似乎有人在窗外监视着屋内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