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是孙大夫早年进山采药时救一个孩童受的,伤口很长,深可见骨。

    当时虽然处理及时,没有影响他的日常行动,但这些年腿上长出来的肉就好像不是自己的。

    一到夜晚还会钻心的疼,阴雨天更甚。

    难受起来的时候,他只能将腿裹进厚厚的棉裤里,或者泡在滚烫的热水里来缓解,他知道,这条腿没废掉已是万幸。

    但这个伤并没有影响他的坐卧行走,白非墨是怎么看出来的?

    白非墨将手在孙大夫眼前晃了晃:“您的田螺。”

    孙大夫感觉到自己失态,忙将铜钱数好递出。

    白非墨刚想拒绝,毕竟刚才孙大夫是有帮她作证的,那种情况下,“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不去落井下石都算高风亮节了,孙大夫却医者仁心从人群中挤出来帮她。

    她念着这份好。

    但孙大夫已经先一步将铜钱扣在了桌面上。

    这会儿再推辞就显得有些矫情了,白非墨示意季斌将铜钱收好。

    孙大夫探究的看着白非墨,欲言又止。

    白非墨笑吟吟的回视,也不催促。

    “买了就给没买的腾个地儿啊。”

    “我们还在排队呢老兄。”

    “前面的快点,等着回家做饭呢。”

    排队的人群有点骚动。

    孙大夫有点尴尬,旧伤让他这些年倍受煎熬,他做梦都想不再被病痛折/磨。

    但…眼前这丫头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她真能把自己的治好?

    作为大夫来讲,他是太清楚需要多少钻研、沉淀、阅历来学习的,而且要经过无数病例诊治才能让自己医术提升。

    可是现在这个小丫头说她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