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歌依偎在白非墨的怀里,手指轻轻扣动白非墨掌心,还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朝白非墨露出一个俏皮的表情。

    知道季歌从刚才那种被人冤枉的无助状态中彻底缓冲过来,白非墨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孩子还小,磕磕碰碰都无所谓,白非墨最怕的就是他们心灵上受到什么创伤,很多应激性的创伤都是很难治愈的。

    不然之前四个孩子也不会成为书中的大反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非墨观察着刻薄女人的神态,料定她还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她可没时间陪这个女人墨迹。

    干脆对季斌道:“直接跑去官府击鼓鸣冤。”

    果然,刻薄女人一个激灵,心中的天平瞬间倾斜:“十文,十文钱成交。”

    她可不想挨板子,听说有挨板子熬不过去送命的。

    有钱,她也得有命花才行。

    刻薄女人的心在滴血,这十文钱是她明天赶集打算买肉的,平时他们一家人一文钱都是掰成两半花。

    但她现在别无他法,偷鸡不成蚀把米,真他娘的晦气,刻薄女人肉痛的扔下十文钱连滚带爬的跑了。

    生怕晚走一秒,她就改变主意宁愿去挨板子。

    看热闹的村民们那叫一个眼馋,还有这好事儿呢,平白无故就十文钱,要是自己被冤枉了能有这十文钱补偿,那这冤枉也值了。

    但想到刚才白非墨二话不说就动手的凶神恶煞模样,这些村民又悻悻然的散了。

    教训还在眼前,他们可不想做白非墨的出气筒。

    那女人发起脾气来还真是挺让人胆寒的,啪啪啪上手毫不犹豫。

    季斌淡漠的看着那些四散的背影,心里划过浓浓的嘲讽:这就是人性。

    当初说看着他们四个孩子可怜,叫喊的比谁都欢快,却鲜少有人帮他们一把。

    白非墨对他们不好的时候,这些人恨不得一人一口唾沫将白非墨钉死在耻辱柱上。

    现在白非墨倒是对他们好了,这些人又巴不得所有的好处都是他们的。

    他走过去搀扶起季歌。

    “大哥,我没事,不用担心。”季歌冲着季斌做鬼脸。

    季斌冷硬的面部线条柔和了一些:“嗯。”

    “娘会保护好我的,是吗?”季歌对着白非墨甜甜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