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竟也是知道的。”她似是才反应过来,又说:“可同是柏大人的相好,那半截而来的辛氏及其子女不照样被窈窈亲自接进了府中,等以后自然也会有名分,偏偏却你没有,你这竟还没有察觉出来有问题?”景焕道:“那女子仿若个泼妇一般,先是在外头闹事,让大人下不来台,大人自然得依了她。”
“可若是没这女子,许不成柏大人便能和窈窈说通,纳你为妾,然有了这女子,窈窈为着柏大人的颜面,却是不得不表面上替大人纳辛氏为妻,心中怄都怄死了,更不要说你这一遭了。”陈秋水舌粲莲花一般,直将景焕的心思给引了过去。
景焕面色恍然变白,细想想竟然觉得陈秋水说得十分有道理。
她虽为奴仆,可有一副好相貌,哪里甘心长久的屈居于人下。
“偏偏人蠢”,陈秋水在心中感叹道,细细瞧着这景焕的眉眼,竟与太后还有几分俏似之处,又想着许多年前她在鄞都时曾听到的关于太后和柏大人的传言,不由得摇了摇头。
柏华清的眼光也着实太差了些,这么多人中却选了这等没有脑子的。
不过玩意儿嘛,也就是消遣消遣。
“要说这辛氏,我也是极讨厌的,因着她,使得窈窈同柏大人之间每日里都不太平,我自是为窈窈鸣不平的,要说真要纳妾,我倒觉得纳景焕你是极好的,毕竟是自家人,且还安分,真真是比这辛氏好多了。”
她极叹息道。
景焕忙说:“正是这样啊陈姑娘,奴婢之心,天地可鉴,不过是仰慕大人,想有个名分罢了,那辛氏一儿一女,别是想取公主而代之的!”
“就是这样啊!”陈秋水吐起了苦水道,“你说说这人,一面心比天高,想着和公主相争,一面又堵了你的路,你说说这人可不可恨?”
“怎么能不可恨!”景焕忙附和道。
陈秋水又说:“要说这人,可真真是个麻烦事,不过若说起来,却也好解决,虽说这人是太后的姐姐,然论到底是个庶出的,同太后关系并不亲近,便是死了伤了许是也没什么人会计较,你说说是不是这么个理?”
景焕忙点头。
陈秋水紧接着又道:“既是你想上位,倒是不妨在这辛氏和她这两个孩子的吃食中放些东西,最好能让他们一命呜呼,这样一来,不仅仅是除了你前路上的拦路虎,再者还能讨好于窈窈,窈窈见着你除去了她的心头大患,许是一高兴,便拿你当自己人,届时做个姨娘,并生下柏大人的孩子,前途那是一片光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