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清若第一次在动物园之外的地方亲眼见到这种身躯庞大的动物。
耳如扇、腿如柱、肚如瓮,憨傻笨拙地掀起流水的荡漾。有小孩正被一只大象用鼻子卷起整个人,兴奋的叫声响彻半空。
另有大象的鼻子高高地举起,将刚刚吸满的水往半空中喷,如花洒一样,也像给炎热的气温来了一场人工雨。
暮色四合的温柔光线之下,洋溢着浓浓的安居乐业的烟火气息。
梁京白低低的嗓音在她的耳边打破她的幻觉:“这里大多数的女人不是被……(已改)就是被(已改)到这里的。运气好点跟了一个这里的男人生孩子认命地安定下来,运气不好的就纯粹是供这里的人随意……(已改)。”
经历过水上浮村表面上的祥和安宁之后,现在他的提醒对黄清若来讲的冲击并不大。
本来她刚刚也在心里质疑,她眼睛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恰恰这时,一个赤身果体浑身是血的女人猛然趴到车窗上来。
她似乎在向黄清若呼救,但她张开的嘴里全是血肉模糊,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分明已经不能说话了(已改)。
因为刚刚黄清若把车窗玻璃拉开了,现在女人的手直接伸了进来。
梁京白及时把黄清若拽到他的那侧。
女人抓了空。
同时车外也有来抓这个女人的士兵揪着的女人的头发将女人拉离了车子,丢在一旁的地上。
女人(已改)在地上翻滚爬行。
“什么都看?”梁京白拧过了黄清若的脸,使得她的视线转到他的脸上去。
黄清若眼波无澜地猜测:“这是不认命想要逃跑的下场?”
梁京白也淡然:“很多比这下场更惨。”黄清若没再说话。
曾经社会新闻上没少看过某些报道,但终归只是寥寥的几句话,文字上的简单描述,远远不如眼下亲眼所见他们的凄惨来得令人震颤令人头皮发麻。
“终于知道怕了?”梁京白看似很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发,实际上他的口吻是只有她能听见的凉意,“还敢想着孤身一人来见绑匪来报仇?”
很遗憾,黄清若没有给他他想听的答案,嗓音清泠泠的:“敢。”
梁京白的手指顿住,清薄的眸子一瞬间冷冰冰。
黄清若低垂眼帘,两条手臂圈上他的脖子,搂住了他:“但确实有点怕。”
情妇受了惊吓,躲到情夫的怀里寻求安抚——这是她正在上演的情节。“……”梁京白猝不及防地僵了一下,突然间有点怀疑现在的这个不是黄清若。
不过抬眼梁京白便瞧见,刚刚拉走了女人的士兵现在跟在缓慢前行的车子旁边,通过车窗看进车子里。
他嘴里在用缅国话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