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气急败坏地举着枪朝他们大吼,“放下武器!手举起来!”
梁再冰松了手,餐盘滑下来,重重砸在他脚边的囚犯脸上。
那倒霉蛋惨叫一声直接晕死了过去。
虽然是对方先挑衅的,但狱警可不会管谁对谁错,把伊万和梁再冰全都关进了禁闭室。
老比利的人都伤得不轻,全被抬进了医务室。
因为人太多医务室床位不够,一多半的人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都只能躺在地板上和走廊里。
凭空多了这么多工作量,狱医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对他们,下手又黑又重,囚犯们被粗得能给猪打针的针头扎得嗷嗷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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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监区的办公楼,走廊里很空旷,偶尔才有一两个狱警走动,他们都礼貌性地向这位亚裔面孔的新同事打招呼。
毕竟美人谁不爱看。
还有个白人狱警很自来熟地跟江清鉴勾肩搭背,他调侃地吹了声口哨,“可以啊,刚上班就找到了看中的玩具。”
江清鉴的脸色更冷了,他并不喜欢“玩具”这个称呼。
“我们这的日子无聊得要命,真得找点东西消遣消遣。”那白人狱警跟眼睛瞎了一样不会看人脸色,自顾自乐呵呵地说下去,“我听说你看上的那个新人还挺漂亮的,什么时候给我也玩玩?”
那人好像觉得自己很幽默一样,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江清鉴用了巧劲把人推开,公事公办地道,“抱歉,监狱长找我有事,我得马上去找他。”
言下之意是,请你圆润地离开。
那狱警也有些愣,眼底条件反射地出现了畏惧和恐慌,也不再拦他,说了句“那你忙吧”就离开了。
等到江清鉴拐进楼梯间,他才心有余悸地小声嘀咕,“塔萨克不是好久都没出现了吗,找这个新人又想做什么?”
即使隔着十几米,江清鉴依然听到了这句小声的碎碎念。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从“塔萨克的国度”变成“血色降临”的副本名。
果然出事了吗?
但是名字里说的“降临”,是什么东西?
监狱长的办公室在办公楼的最顶层。
越接近顶层,人影就越稀少,阴冷森寒的氛围蔓延开来。
顶楼的长廊空旷无人,只有穿堂风偶尔吹过带起门的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