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安然喜笑颜开,随手抓了一把放在桌案上的金瓜子,示意茯苓递给小厮道:“这是赏你的,大冷的天,辛苦你跑这一趟,拿回去吃点热茶吧。”
“多谢舒福晋!”
小厮呲着牙直乐,也不枉他挤掉无数人才获得这个报喜的殊荣,毕竟府上谁都知道,夫人虽出身不高,却和雍亲王府的舒福晋姐妹情深,舒福晋一向待夫人极好,出手也大方,能来这儿一回,回府能吹上半年,何况还有大笔的赏银拿。
小厮报了喜,拿了银子,安然便叫郭必怀将他送了出去,回头就开始在屋里翻自己的小仓库,嘀咕道:“总觉得准备的满月礼还不够隆重,春杏,茯苓,白芷,你们快帮着我再找找,看看有没有更合适的,都是男孩,得送一模一样的才成。”
三人也是一脸喜色,帮着安然将箱笼都搬出来打开,好让她能随意挑选。
胤禛回来的时候,箱子里的东西都快堆到门口了,他探头进来瞧了两眼,问:“干嘛呢?”
安然从一堆东西里抬起头,见他来了,笑道:“春和生了双胎男孩,我给两个孩子找何时的满月礼呢。”
“之前不都准备好了吗?”虽然这么说,胤禛还是抬脚绕过箱子进屋,环顾四周,指着她放在桌上的盒子道:“这对儿双鱼玉佩如何?”
“这个可以吗?”安然将玉佩拿在手里摸了摸,羊脂玉的细腻温润感触及手指,她纠结道:“我也觉得这个好,又觉得会不会太过单薄了?”
胤禛道:“伊尔哈的大儿子和二闺女的满月礼不也和这个差不多吗,你不能因为是双胎就厚此薄彼不是?”
安然觉得胤禛说的有道理,将双鱼佩放进盒子里锁好,递给春杏道:“那就这个吧,满月那天,你替我走一趟。”
“是。”春杏应下。
时至腊月,府上已经挂满红绸,弘昐的院子已经收拾妥帖,一应家具都已经放进屋里,因着是冬日,花房里虽有各色鲜花,但新房冷清,再美的鲜花往里一放也要冻枯萎,安然想了想,带着几个绣娘做了绢花放进了新房。
“真好看,安姐姐费心了。”李氏看着被绢花衬托地明亮了几分的屋子,一脸感激。
安然不在意地笑道:“就是些小东西,全当是我送给弘昐和舒舒觉罗氏的一个新婚小礼物,祝他和舒舒觉罗氏百年好合。”
弘昐大婚这天,福晋因身体原因,只能等拜堂的时候出现一会儿,安然带着打扮一新的李氏招待客人,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又是大喜之日,循规蹈矩是刻在骨子里的,脸上皆是喜气洋洋的。
门口聚集了许多平民百姓正看热闹,还有管事在门口撒喜钱,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弘昐骑着高头大马,昂首挺胸,一路吹吹打打地带着舒舒觉罗氏的花轿前来。
“落轿—”
弘昐接过小德子递过来的弓,搭上带着红布条的箭矢拉满,“笃”地一声就射到了花轿上。
“好!”人群欢呼。
“请新娘下轿—”
弘昐手里被塞了牵巾的一头,另一头自然是在新娘手中,硕大的红绸做成的花坠在两人中间,就见花轿的帘子被丫鬟掀起,一身嫁衣的新娘被丫鬟搀扶着出来。
她头上盖着红盖头,弘昐看不清长的是什么模样,但觉得这姑娘个子挺高,骨架匀称,露出的纤纤玉手也十分白皙。
两人进了院子,跨火盆,跨马鞍,一路进了屋里,胤禛和福晋坐在主位上,李氏则是站在安然侧后方,眼睛微红地看着新婚小两口。
“一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