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罗那德上前扶起悲痛欲绝的叶莲娜上了卡车。军队还在搜索,他们的目的是找出亚当还有异种资料。
卡车从伊凡诺维奇的尸体上碾过,叶莲娜不忍回头。现在他死了,之情人只剩下了毫无踪影的尼古莱。
亚当不会知道有人正在追捕自己,他一如既往的生活,只是在寂寞来临时想起沙夏。亚当怕他只用了一个昼夜便让纪念一辈子。
亚当开始惶恐与人接触,却也同样害怕寂寞,就如同他见到高压电线就会不安一样。
这些都是在沙夏欺骗他之後烙下的痕迹。欺骗与背叛,这个词他不曾理解,但却深深的体会到。
沙夏回到了家中,脱下满是酒气以及另一个男人体味的衬衣。将自己埋入浴缸中,却发现忘了开暖水系统。不愿裸着身走出浴室的他只得在冰凉的水中卷缩着身体,同样的冰冷,喷头中射出的水,就像那一晚的雨。
曾经有一个男人愿意站在洞口用自己的身体为他挡风遮雨,但自己却将他独自留在了记忆中。
他披上宽大的睡袍,未擦干的身体,穿上黑色天鹅绒的面料里,将那苍白的肌肤更衬托的像是临近剔透。毫无血色的纯白下一张愁眉不展精致的脸。
“我在这里等了你一个晚上,你去了哪里?”推门之後,只见瓦西里静坐在自己的床头。双眸间的憔悴向沙夏倾诉着一夜未眠,时锺敲过5下,窗外泛着雾气与微光。
“我已经不再是个孩子了。”他坐在鲜红的真皮沙发上,认真的望着床头的瓦西里,诚实的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屋内没有开灯,微弱的路灯在熄灭,唯有一丝晨光撕裂了黑暗。并没有在意他说了些什麽,站起身来走向他;“我问你昨晚去哪了?干了什麽?”
他嗅到了沙夏身上的酒气,等了一夜,疲惫不堪,更没好情绪。
“我在和朋友聊天。”沙夏推开了挡在自己身前的瓦西里,他很累只想躺下,无力与眼前的人绞劲。
瓦西里欲言又止,禁闭双唇,摇了头之後拍着沙夏的肩;“早点休息。”
他回来了,自己也该安心的去睡。瓦西里察觉到至从回来之後沙夏回避自己,或许说在回避所有人,这让他很不安。更让他心烦的是竟然比以往都要更想触摸沙夏的身体。像是上瘾一样,在疑惑不安时拿起沙夏用过的东西,嗅到对方的气息就能安定下来。他无数次向上帝忏悔,但这样的折磨丝毫未减,只是与日俱增。
浴室旁,他看到了沙夏散落的衣物,捡起之後想为他收好,不巧一个塑料包装坠地,映入了他的眼帘。
那是一个红色的包装带,被打开过,里面的商品已被使用。那东西让瓦西里无法控制自己,再度回到沙夏的房前,在外侧猛烈的锤击着门;“沙夏给我开门!”
沙夏在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他又不知是犯了什麽病,於是装做已睡,不愿去答理。
“你给我开门!我数到三再不开,後果自负!”沙夏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他用脚踹着门,这是瓦西里第一次让沙夏无可忍受。三下过後,他取出钥匙,但打不开,沙夏将门反锁。
“给我开门!听到没有!我不想和你玩游戏。”瓦西里的气焰让沙夏感到害怕,他前所未有的大声吼叫,并猛烈敲击门板,那脆弱的门在瓦西里的摧残下简直快要报废。
“你不开门是吗?我会让你後悔莫及的!”瓦西里哼笑道,接着门外的声响停息了,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
沙夏紧张过後深呼吸着;“他究竟想要干什麽?”
他不开门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无法和现在暴躁的瓦西里平心静气的对话,他可不愿在睡眠不足的情况下挨上对方两巴掌。
之後的事更是让沙夏意想不到,瓦西里他疯了,从未觉得他正常的沙夏这次可以肯定,他需要被送去精神病院。瓦西里居然取来了斧头,砍着沙夏的房门。
沙夏在情急之下,挪动座椅抵挡着不堪一击的门,天!他祈祷着自己的下场不要像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