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进错直播间了吗?还是我没睡醒诶”
“田老师改风格了?好治愈,这很有生活了“
“田老师不语,只是一昧做好饭“
“是给小杨做饭么?田老师现在好有人妻感啊,更馋了“
“老公,快回家吧,家里孩子等着你做饭呢”
……
就着窗外投入的阳光将这一份寡淡似白水的早餐塞入腹中,呆望着不断跳动五颜六色的弹幕语言,光怪陆离的礼物弹窗,衬着背后窗外的荒芜景象,显出一种怪诞的糜烂的生机感。
看着不断上涨的打赏数额,心里稍有慰藉,金钱果然是最直接最治愈心灵的安慰剂。
清晨的阳光洒在脸上,暖暖的带着点露水的轻痒,是劫后余生的气息。
在阳光化成困意浮上心头前,我端着刚刚熬好的粥起身进了小羊的房间。
木门开启,铺撒着阳光的一幕映入眼帘。
窗户大大咧咧敞开着,晨光落落大方降临,笼罩着床上的凌乱,光束中尘粒飘摇掉落,床上的人被锁链紧紧锁扣在床上,无法动弹,下身赤红一片,肌肤透着病态的白,没有一块是好的,遍布或新或旧的伤痕,触目惊心的牙印像一个个血坑,无一不再怒斥着施暴者的凶残。
唯独剩下一张小脸还算得上完好,只是较之初到此地的时候,消瘦了许多,下颚骨感分明,在阳光下白的几近透明,眉眼都透着病弱,曾经透着光亮的眸子现在凝望着窗外的阳光,晦暗不明。
开门的声音惊扰了里面的宁静,床上的人下意识眨眨眼,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着,稍稍转过头看我一眼,又胆怯地低下头去,消瘦透着病态白的小脸因这胆怯而镀上一层让人心疼的破碎感。
像是被暖意抓住冬日尾巴的冰河,碎裂的冰块随着水波一浪一浪向前,仍旧带着似乎锋利的边缘,只是在不断的融化中不再具有威胁,只是晶莹剔透,美得动人。
直播间的人叫嚣着美入人心,怂恿着我上去狠狠地蹂躏他,完全不顾他身上的伤痕累累。
“好美啊,不亏田老师严选,怪不得那么久都不换这个“
“早晨视觉盛宴,早上还能不能吃上肉诶?”
“田老师的私教不断,羡慕了”
“田老师要补偿呜呜呜,鼻血滴到屏幕了,要亲亲才能好,要鞭子才能好”
倒也有一个不一样的声音,
……
“不要再做啦,他要碎了”
我给这条弹幕点了一个赞。
我把手机支棱在一边架子上,将手上的饭菜放在一边调教椅桌面上,过去将小羊从暖乎的床被上抱起,微凉的皮肤在向我控诉着这人的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