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原本料定了,如果直接揭露出来,祝妹不会承认。

    所以故意撞了一下,祝妹果真如预想般紧紧护住肚子。更重要的是,她扯了一下祝妹裙摆,令祝妹本就不宽松的罗裙勒出了一个形。

    肚子微微鼓起的形状,暴露无遗。

    但凡生育过的人,都会懂那独特的形状,绝对不是肥胖所致。

    这下祝妹就算是想要狡辩,也无从狡辩了。

    祝妹最后的一张底牌被掀翻,就像是被拔秃了毛的鸡,再也受不了四周的谴责的、八卦的、好奇的、憎恶的目光,弱小地缩成一团,躲在大马怀中。

    小荷冷冷看着她,比预想中,真是懦弱太多了。

    这样的恶人可以把无辜之人推出去承受千百倍的诋毁,自己却一丁点的都承受不起。

    大马震惊地瞧着怀中的祝妹,颤抖着声音问,“她说的是真的吗?你……你又有了……?”

    祝妹不敢看其他人,把头埋进大马怀里,轻轻点了点头。

    “哪次?”大马又缺心眼地问道。

    所有人都在竖起耳朵听——

    “你之前出去买马的那次……”祝妹的声音细若蚊足。

    大马记起来了,他没法忘记那一夜。他那时出去买马,跟小荷说了,他同时要去置办结契成婚需要的物事。

    就在那个晚上,他去了祝妹那里,跟她说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既然要跟小荷结契,他就应该对小荷一心一意,这几年,他虽没和祝妹再有亲密关系,不过他总是对她多有照看。

    他此番买马,早已打听到了一个治疗祝妹腿疾的方子,他不惜花费他所有积蓄为祝妹买药,只求一下了断两人的念想,他成了婚就应该好好对小荷了。

    可他没有料到,他还是没有抵抗得住祝妹的眼泪。

    祝妹解开衣带,求他在和她进行最后一晚,从此之后两人再无干系了。

    大马没法拒绝,他本来就欠祝妹良多。盈盈灯火下,她年轻的脸庞温柔得如同一幅画卷,他喉结起伏,压了上去。

    那一夜,两人极尽疯狂。连他第二日出发,都迟了半个时辰。

    众人听到祝妹所言,尽数哗然。

    大马上次去买马,已经是四个多月以前了。

    就在四个多月前,两个人就有了首尾,还搞出一个孩子来。这到底是小荷给大马戴绿帽,还是大马给小荷戴绿帽啊?!

    分明就是大马和祝妹两人乱搞,反倒去栽赃了受害人。主要是小荷的那位阿松哥长得也太寒碜了,仆役们是死活不肯相信,小荷会主动放弃大马投入丑男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