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府也不准用这么好的草料的。

    没想到方见桥登天之后,这么快撕碎了他那老实天真的假面,露出来腐朽贪婪、骄奢淫逸的真面目。

    说来也是,他自己被多年友谊蒙蔽。

    谢淮又在内心之中责怪自己了。

    很快,马房便到了。

    谢淮到马房之后,还松了一口气:还好马房没被改造。

    直到他看到了黄金镶嵌的马槽。

    谢淮:“……”

    谢淮从小与马为伴,从军之后,给很多小马接生过。

    故而他很会喂马,在马驹们吃草的时候,他还要拍拍它们脑袋做安抚。

    那仆役见到谢淮与马匹的相处,倒是吃了一惊,“这些都是我们方将军淘的千里良驹,性子烈得很。”

    “没想到你竟与它们相处这么好?!”

    “小的从小就养马,可以跟马说话,知道它们的喜怒哀乐。”谢淮答道。

    “呵,不过一群畜牲。”那仆役又不屑起来。

    谢淮就当没听见,继续喂马驹们草料,还凑上前去说话,“下次给你们带胡萝卜,胡萝卜可比这草料好吃咧。”

    正当他说着,马匹后方,传来一阵嘶鸣声,谢淮听着眯了眼睛。

    “嘿呀,忘了这茬。”仆役拍了拍脑袋。

    “方将军有一匹汗血宝马,十分喜爱。”

    “可惜此马不识抬举,死活不吃东西。方将军试了各种方法,都不能令它进食。”

    “此番,方将军放出话来,给这匹马十日时间,若是再不吃,就杀了它。”

    谢淮蹙眉,“你确定这马听得懂人话?”

    “方将军说了,此马通人性、懂人言,若是这马实在不识抬举,便就地砍了,以儆效尤。”仆役继续说。

    “看你这么会养马,不若试一试。”仆役递了递下巴,“若是它真吃了,金银定是少不了你。”

    谢淮一听,眼睛装作发亮,立马抱拳,“小的家中有一些养马的秘传,还请大人回避。”

    那仆役翻了个白眼,“真是规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