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垂首,俯在她耳边,仿佛恶鬼一般的热息,喷薄在了她的耳垂上,“坏孩子,这么不乖。
“这时候,还想着那本避火图呢……”
“不行,头一遭,只得我们俩人。”
……
到了后半程,没那么难捱了,只是不知为何,夜总是那么漫长,仿佛没有尽头。
……
不知到底是如何落幕的,小荷奄奄一息地瘫软在床榻之上,如同一只薄薄的、没骨头的小鼠摊饼。
男人捞起小摊饼,放入了热腾腾的木桶之中。
小荷濡湿的头发散在木桶中,她顺势滑了下去。
顷刻,又被身后的铁臂捞了起来。
滚烫的胸膛贴着她,她的余光瞥见那只铁臂在替梳洗头发。
莫名的,一股幸福的热流从心中涌出,在心房涤荡,然后融入了四肢百骸之中。
小荷双手轻拢着小腹,嘴角无意识地掀起了一丝幸福的笑意。
笑着笑着,她一头栽倒在了木桶之中,晕了过去。
………………
第二日小荷醒来的时候,看到窗边隐隐约约的余辉,余辉隔着帘幕的缝隙,恩赐一般的洒了下来。
那光亮被分割为一块一块的,空气中的微尘在这样的夕光中跳舞。
小荷的脑海依旧雾蒙蒙的,看什么想什么都仿佛隔了一层。
她心头哀哀地叹息,怎么……怎么……才日落呀。
她记得……过了好久好久好久了……那受刑的时间,难捱得很呐。
背后滚烫的胸膛贴过来,男人有力的双臂拢住了她,“起来了呀?”
她吓了一跳,很快又认命地躺平了。
她的世界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吗?
左右还是要面对的,“不想起。”
“有点不开心……”她有些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