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仿佛井底之蛙,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只耕耘着后宅那一亩三分地。
她怕……自己在陛下面前露怯。
上方传来了闷声低笑,仿佛从胸腔溢出来的愉悦,“你怎么不骂我啊?”
小荷:“?”
她哪里敢呀,他可是越朝六皇子,那个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大将军呀。
“你忘了吗?以前我花浇得不好,你还骂我呢。”
“你多骂骂我,管管我,我便学得快了。”
小荷咬着嘴唇:“……”
她发现,陛下好像……没什么变化,他现在跟以前一样温柔,似乎……似乎还更厚重了。
那种阅历与记忆堆积起来的厚重感,就像是一壶酿了多年的醇酒,越是品,越是醉人。
小荷不敢回答,陛下却是缠着她不罢休,“好不好,嗯?”
那句“嗯”,尾音上翘,勾得她耳廓酥麻。
“嗯。”小荷没法。
“乖孩子。”又是低笑。
在小荷看不见的地方,谢淮蒙着她的眼睛,薄唇落在了蒙住她眼睛的手背上。
虽是在内室中,可随时有人会进来。
医馆周围人多,若被人看到,怕夫人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