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翘着二郎腿,支颐靠在树枝之上。

    他一身常服,自有一股落拓潇洒的风姿。

    他是来保护表小姐安全的,可那些烦人的世家少爷小姐们,他一个都不想看。

    他没有记忆,可莫名觉得这样礼仪繁琐的集会非常无聊。

    他自是一点不喜的。

    他便偷懒支着脸颊,有一搭没一搭观察着小荷。

    他的目力极好,能看到她今日难得着了漂亮的装束,看到她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看到她头顶自己送的簪花,戴起来真是俏。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那样行云流水,看得他津津有味。

    哼,确实有点魅力,他不由沾沾自喜地夸奖。

    怪不得勾一些野花野草。

    谢淮一想起来,又气不打一处来了。

    他又十分丝滑地把自己转化到了阴阳怪气的状态。

    就在这时,他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点不得了的东西。

    谢淮内力惊人,能听到方圆几十米之内的细微声响,故而对这群贵人的对话也一清二楚。

    他眼神一冷,朝另一边园子看去。

    那一边,自己收了钱保护的那金主,似乎遇到了点麻烦。

    一个丫鬟端着一个白瓷罐子,不怀好意地走了上去。

    旁边其他几个贵女少女,显然也对那个金主,不怎么友善。

    她怎么一时之间,招惹了这么多人?

    谢淮太阳穴跳了跳,看向她身旁的一名俊秀青年。

    究其原因,大概是出在这名青年身上。

    据他了解,这名青年是当今青州太守之子,夏贺年。

    这位在场身份最高的青年,当然无数少女趋之若鹜。

    自己金主只是一介孤女,自然有人不服。

    就在那三小姐的丫鬟靠近金主之时,谢淮矫捷的长腿一蹬,瞬间消失在树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