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水月痕等到蜻蜓收拾妥当,开口道,“走吧,”
这突然的话让蜻蜓很是惊讶。
“去哪儿?”
“去城内转转,你总不能让我干待在这儿想办法来给你变出银子来吧。有人的地方就总会有生意的,我们的本金虽然不多,但是能够做到的东西还是有很多的,我们先出去看看,什么是现在最适合的。”
听完水月痕的解释,蜻蜓也有些明白了。
“那好吧。我,我需不需要换一下衣服啊?”蜻蜓擦了擦刚才洗涮餐具的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声音略微有些闷。
每个女孩子都对衣服饰品有着天生的爱好,蜻蜓也不例外,可是看着自己身上紫色的衣服她略微有些郁闷,虽然经过了一夜这件衣服的袖子还有地方的雨水痕迹已经很淡,可是如果仔细看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自己这样出去会不会对水月痕的“生意”有所影响?
水月痕挑挑眉,看了看蜻蜓的衣服他开口问道,“不用换了,你其他的衣服大概也只是这样的吧。我们出去买。”
这件衣服虽然质地不算太差,但是也只是在平民大众中质量稍好一丁点而已,而且这也是蜻蜓唯一的一件拿得出手的衣服,不然她也不会穿着这件衣服出去接活儿了,毕竟能够买得起她昨天驯服的那匹马的人,如果自己穿着打着补丁的破衣人家肯定是不会信的。
“哦,好吧。”
因为只有一匹马,而且蜻蜓也需要把这匹马送还给左街的张员外,所以二人只能共乘一骑,二人都稍微有些尴尬,更何况水月痕还是坐在后面的那个。这样一来这一路上二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直到城门口下马的时候才有些好转。
“那,等下我先去到张员外家,把马送还回去,顺便也领些赏金。等下我们再去找好吧。”
“恩,可以。”水月痕本来就没什么事儿,自然也不反对。
这张员外算是蜻蜓的老主顾了,这张员外有一大爱好,那就是马,他喜欢马已经喜欢到了一种疯魔的地步,越是烈性的他越喜欢,可是性子太烈的他自己驯养不过来,只能寻找外援,而马术不错的蜻蜓机缘巧合的就得到了这样的差事,
一次驯马的佣金不算很多,但也不少,至少比她在这儿看农田要多很多,看农田一个季度也才一两银子而且这还是在朱婶儿没有克扣的情况下。而驯马的佣金一次就能够有五两银子,但是这活一年到头也不一定有一个,这次驯马也是她在这三年里接到的第二个活儿。
“既然看顾农田的佣金那么少,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在那里?”聊的多了些水月痕知道了之后对此有些好奇。
“我是捡来的孩子吃百家饭长大的,哦,就是朱婶儿所在的村子的村民每一家施舍一点儿口粮吧我从婴儿养到五岁,五岁之后我就开始砍柴打猪草让后用这些来换得我的口粮。十二岁的时候我想要找到我自己的父母,可是村民们除了知道我是他们咋这农场里捡到的以外再也不知道任何东西,能够当做线索的襁褓也因为当年村民不懂得丢掉了。从那以后我就开始在这儿看顾农田了,我就想啊,是不是会有某一天,我的父母双亲突然想起了我,或者想起了这个地方来找我,所以我就在这里等。反正我也没地方可去,这草棚虽然看着简陋,不过也是个可以避雨的取出,至于遮风嘛,呵呵,我四周这么多的稻子,在这中间根本没有丁点儿的风。所以我对朱婶儿给我多少工钱也不是很在乎,说起来还是我利用了人家呢。”
水月痕静静的倾听者,虽然蜻蜓面上如常,可是声音里的悲伤还是让听者心里也有些泛酸。
两个人本来就是在张府的后门等着,这时候负责马厩的掌事出来了,把马牵了进去,同时也给了蜻蜓说好的五两银子。
不过那掌事那好像施舍一样把银子扔过来的样子,却还是让蜻蜓眼眸中的色彩暗淡了一些。
水月痕只是看着,没有说任何的话,同样别人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走吧。我们先去一个地方。”水月痕这样说着直接拽过蜻蜓的手向前走着。
“去哪里?”只能被动的在后面跟着的蜻蜓有些不习惯,可是水月痕也根本没给她机回把手抽出来。
“这儿?为什么带我来这儿,”蜻蜓说着就想要走。
“人靠衣装,以貌取人是人的通病。而现在,你需要它。”水月痕淡淡的一句话直接让蜻蜓把自己已经走到嗓子眼儿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