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也不敢再开口。

    “二爷,这番话太伤老祖宗的心了。”如意道。

    宁真远却不理会,跪下磕了三个响头,道:“儿子不孝,但儿子只有柳氏一个妻子,我不护她,枉为其夫。”

    丢下这些话,宁真远便带着妻女头也不回地回了荷亭园。

    “父亲要是早能如此,阿母也无须受委屈了。”宁芙膝盖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回来时也坐着轿撵。

    宁真远心里有愧,道:“以后我不会再让你阿母受委屈。”

    只是眼神,却看着宁夫人。

    宁芙松了口气,今日甘愿被罚跪,就是算准了宁真远回府的时辰,父亲的态度,让她觉得这一出苦肉计,还算值得。

    ……

    当晚,宁国公宁真修便回了府。

    宁真远同他聊到半夜,回来时,未再提分家的事,不过对兄长也没了往日的亲近。

    眼下,宁芙倒也不希望分家,针对父亲的人不少,是以在外人眼里,国公府自是越团结越好。

    她的目的,只是改变父亲太过顺从祖母的态度,只要父亲态度坚决,祖母日后就不可能为难阿母,大伯母也会有所收敛。即便日后真想分家,也不会太难

    再者,要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父亲顾及兄弟之情,恐怕还是愿意帮衬大伯母的,而中馈之事就还得拖延一阵,再拖下去,国公府指不定就真垮了。

    宁芙与阿母商量好这一出苦肉计,也是断了父亲借钱给大房的可能。

    过了四五日,宁老太太便亲自来竹苑看了养伤的宁芙。

    正如宁芙所想,父亲的态度,决定了祖母的态度。

    “可是还怪祖母?”老太太叹气道。

    老太太这愿意亲自上门,就是变相地道歉,宁芙摇摇头,也给她台阶下:“那日我态度也不好,伤了祖母的心了。”

    宁老太太还算欣慰,又拿出个雕花木盒道,“这对玉耳坠,是我前些日子找人做的,一会儿你拿给你阿母。”

    “阿母会喜欢的。”宁芙笑道。

    宁老太太看着孙女,其实她愿意来道歉,不仅是为了与儿子缓和关系,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如今也算知道自己孙女,有多护短了,她不愿孙女真不理她。

    老太太走了没多久,卫氏也来了。

    关心了她几句,便开始问宁夫人的下落。

    “大伯母有话就同我说吧。”宁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