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军帐之中。

    男人看着手上的纸条,唇角微微翘起,最后无比珍重地把纸条放进贴身佩戴的荷包里。

    那荷包就是普通的灰色麻布,上面只简单绣了几片草叶,并不精致,且可以说得上是简陋。

    但这样的一个荷包,却保存得极为崭新,除了沾染上些许暗红,再无其他脏污。

    门帐被掀开,惊墨扶着安大夫匆匆进来。

    “主子,你没事吧?”

    男人微微皱眉:“这是作何?”

    安大夫气喘吁吁:“还不是这小子说又有信过来了,让我来看看你,怕你出什么事儿嘛。”

    他也算发现了,这位主儿近来的怪病跟情绪波动有很大关系,好的时候好几天不会昏睡,坏的时候一昏睡睡个几天。

    偏偏安州府寄过来的信件,这位主是一定要看的,又偏偏那边的信件最能挑动他的情绪。

    “无事”

    “主子,让安大夫给您看看吧。”

    安大夫也点头,想要摸他的脉搏。

    “我没事,不用号诊,惊墨,给我备一匹快马,我要出去。”

    二人都是大惊。

    “主子/将军这是要去哪?”

    这位现在的情况,可不兴出门啊!

    男人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荷包,面上带出一丝柔色,“她让我回去。”

    他终于,终于能再见到她了。

    喜悦自心底喷薄而出,直到这一刻,他才有了些许即将再重逢的真实感。

    然而,脑中忽然一片天旋地转。

    他眼前一黑,竟是就这么昏了过去。

    “主子!”

    “将军!”

    两声惊呼响起,而后就是安大夫手忙脚乱的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