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安大夫来了,帮我给家人请个平安脉吧,最近他们吃了苦头。”

    “还有我这侄女,一路骑马过来,也不知有没有得风寒。”

    安大夫深深看了一眼上方的庄承,而后开始给几人请脉。

    庄婆子觉得这是个机会,在安大夫来的时候一个劲说这里痛那里痛,哪怕安大夫说她身体素质良好,仍是不信。

    “这怎么会呢?我们被关在伙房那么久,又冷又饿的,我觉得哪哪都痛,这会就该要点贵重药材补补。”

    “我说你这老头子,该不会不乐意给吧?”

    安大夫冷下脸,别说她没病,就是有病,她又怎么配吃这些贵重药材?

    军中的贵重药材一向极少,朝中拔派的几乎没有,全都是他们自己动用门路弄来的。

    不想,连一向爱惜药材的庄承都开了口。

    “母亲稍安勿躁,稍后我让人去城中采买,定让母亲用上最好的滋补药材。”

    “那普通药材可不行,要好药才行,对了,我听说那什么燕窝银耳最是滋补,你这可是有?”

    男人含笑应了,又说了许多关心的话,才对庄思思道:“思思,你们在北疆行事不便,我给你派个人跟着,你有事可以吩咐她。”

    庄思思心里一惊,此情此景,庄承突然要给她人,她不觉得是什么好事。

    但见他满脸都是对她的关心,她这才稍稍放松了心神。

    “是,多谢二伯。”

    “她叫却因,是我身边得用的亲卫,有她在你身边护着我也能放心不少。”

    看着一身英气的却因,庄思思心里又惊又喜,没想到这居然是个女子,且看样子极为厉害。

    这要是能跟她回京……

    想到此,她泛起甜甜的笑:“二伯这是把人给了我,还是只把人借我用?”

    饶是庄承,也愣了一下。

    此时默不作声地却因主动开口,“主子自是把属下给小姐。”

    庄承也像是醒悟过来一般,“是,却因,往后思思就是你主子了。”

    “是!”

    “谢谢二伯!”庄思思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高兴,这女子如此厉害,想来能替她办很多事。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安大夫掩下眼底的情绪,眼观鼻鼻观心不再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