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短信给你做解释了,你根本就不看,不看为什么又要来找我,不是说我不懂什么叫结束吗?”

    她语无伦次,就像等待被定罪的嫌疑人,宣判日不知何时才落下,总想挣扎。

    “饭吃完,我就走。”

    “我不吃。”阮虞如鲠在喉,他是懂铁石心肠这四个字的,“不吃你就不会走了。”

    靳宪廷摸准她欺软怕硬的小孩儿心性,“不吃,我现在就走。”

    果然,阮虞没辙了,一边抽泣一边打开袋子。

    鲜美的海虾蟹肉羹,她没尝出半点味道,咀嚼得异常缓慢。

    在有心机城府,玩转社会规则的男人面前,女人耍心眼儿是令其极度反感的。

    靳宪廷打心底里不觉得阮虞会是这类女人,他只是单纯气她感情上的隐瞒。

    点开她发来的长篇作文,逐字逐句看完,心里更生出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儿。

    莫名更恼了。

    “你不是说要走吗。”

    男人站在床边,拿起床头柜上一本新闻学概论,随意翻阅几页。

    底下压着两张刻录的小提琴曲光盘。

    是阮虞整理房间时,无意归置到那里去的。

    包装袋一尘不染,一道明显的褶皱都没有,看来之前妥善保存得很好。

    靳宪廷重新用书盖上,“你还睡不睡。”

    阮虞下半张脸缩进被窝里,她不是遇事爱哭哭啼啼的女人,也浑浑噩噩一整天了。

    她拉住他手,靳宪廷没早晨那样排斥她了,阮虞往被窝里塞,不知碰到哪个部位,手背碰到的触感,是柔软一团。

    “这屋子供暖不足,我冷。”

    不是供暖不足,是她节食过度,有低血糖,伴血气不足,在冬天有四肢冰凉的症候,但凡跟靳宪廷睡在一起时,她脚凉会先在他大腿上捂热。

    现在这副粘人,磨人的样子,还真勾出男人几分心软。

    …

    海润大厦顶楼,宴会厅。

    夏也换上深红色丝绒礼服,高瘦得当的身材,令他气质挺拔出众,脸上搽了些均匀肤色的粉底,眼尾微垂的桃花眼,几分忧郁气质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