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嘴,犹豫片刻,只说:“……她现在时常闷闷不乐。”

    我转念一想:“或许和七皇子有关,她心中还在意自己的胞兄,或许她对淑贵妃心中有怨,这些事,若她没主动告诉你,你便当做不知。”

    “平日里,可以多带她出去逛逛。”

    我摸了摸鼻子:“……也可以让她忙一些。忙了,就没空想那些事情。”

    例如我刚刚和离那段时间,被派去徐州做事,就没空去想孟文珺了。

    她点头应好。

    “也是,我原先便想着,她主动来仁心堂,便是特意找些事做。”

    时间眨眼而过,姜时鸢师娘的女学堂顺利建起来,去育婴堂领养了六个七八岁的女童。

    白日安师娘带着姜时鸢和安宁给病人看病,仁心堂掌柜的女儿也前来帮忙。

    而范南乔带着她们在后院读书识字,传授简单药理。

    晚上,安宁回宫,安师娘指派任务,由姜时鸢教她们辨别草药。

    每日姜时鸢早出晚归,兴致勃勃。

    我怕她太过劳累,又见她满脸喜色、生气盎然的模样,便咽下口中的话。

    只吩咐下人晚上备着点小食,早些烧好热水。

    这日晚上,见她迟迟才来,我好奇问:“为何今日这么晚回来?”

    她解释:“今日师傅有事,晚上我教那群孩子便晚了些。”

    这段时间姜时鸢正式认安师娘为师傅。

    安师娘本家姓曹,她便以姓氏区分他们二人。

    安大夫吹胡子瞪眼,也不敢说什么。

    毕竟是自己的媳妇,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我心疼地主动帮她拿过毛巾:“早些休息吧。”

    她笑着应好。

    谁知半夜,突然有人急切敲门,把我们从梦中吵醒。

    明路脸色难看地在外面回话:

    “回大人,是范府的下人,范夫人半夜难产,稳婆说胎象不好,叫夫人帮忙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