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鸢就在一旁看着,眼神温柔。

    时间到了,安若渐渐有些困意,时鸢便叫奶娘把她带下去。

    而后,屋内安静下来。

    她细细地瞧了我一会儿,笃定道:

    “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笑了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怎么突然这么说?”

    “你何需顾左右而言其他?”

    我不愿把朝堂上的事情拿到家里来说,让她担心。

    可她到底敏锐。

    刚刚便看出来我神色不对劲了。

    “你也知道如今朝堂党派林立,皇上与太子之间……”

    我话语有些迟疑。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叹了口气,没再问了。

    只说起一事:“七皇子身死,可会牵累于你?”

    她抿嘴,低声道:“到底是皇子,之前也颇得皇上疼爱,甚至发生了……那事,也没被皇上记恨。”

    “正所谓斯人已逝,不念旧恶。皇帝若是冷静下来突然有些遗憾、怅惘,那你岂不是……”

    闻言,我没说什么,只是把她抱在怀里。

    “他若是想下手,为了名声着想,定然师出有名,我会小心的……”

    这样的话语何其苍白无力。

    我心知肚明。

    姜时鸢亦然。

    正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庆幸的是皇帝还要脸,不敢逼杀臣子,肆意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