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并没有特地安排人看押着朱瞻墡,至少在这里他活动还是自由的,就是出不去。
胡善围打开了盖子,将菜肴一点点拿出来,朱瞻墡吃了好几天的素了,终于可以吃荤腥,自然不会放过大快朵颐的机会。
“红烧肉,油焖鲍鱼……”随着胡尚宫将菜一道道的拿出来,朱瞻墡食指大动。
“胡尚宫这鲍鱼是你烧的吗?”
“是的,殿下,怕御膳房的人不知道您的口味,便自己下厨给您烧了,您可别嫌弃。”
“胡尚宫的鲍鱼,那自然是味道鲜美。”
将东西放到了朱红色的桌案上就吃了起来。
胡尚宫觉得不妥就说:“殿下,这桌案是给宗室祖宗们放贡品的,要不放在地上吃吧。”
“没事的,祖宗还能看着儿孙挨饿不成?”
看着朱瞻墡吃东西的样子,胡善围不由微微一笑,将肉菜往他面前换了一下位置:“殿下,您慢些。”
“吃素吃的嘴巴里面都长草了。”
胡尚宫语重心长的说:“殿下,这次为了您,太子殿下都在陛下面前顶撞了,您已经不是十岁的孩子了,现在做事可不能由着性子来了,顺天府可不是广州府,您那样宫内打有官身的朝臣,可是犯了大错,您可不知道这几日一群人到宫门口叫着要惩戒您。”
“他们都骂了什么?”
“还能说什么,说殿下您目无王法之类的,外头还传着您说什么人是猴子变的,说您是个疯子之类的话,那些公伯侯府的夫人们今日退了画像回去,也把太子妃娘娘给气的不轻。”
朱瞻墡倒是满不在乎:“退了也好,这些人万一娶了当正妃以后才是真的遭了大罪了,这等听风就是雨的妇人家,早退早安心,。”
说着嘿嘿的笑着看向了胡善围:“胡尚宫,现在没人给我做老婆了,你要不委屈一下?”说着伸手挑起了胡善围的下巴。
“殿下切莫胡言,善围何德何能,只求将来殿下正妃是个心胸广阔,有容人之量的正妃,善围已经感激不尽。”胡善围自知可能不可能的,但是朱瞻墡也知她不是那种任人宰割之人。
“殿下方才与你说的话可一定要放在心上,莫再要莽撞行事了。”胡善围再次叮嘱了一遍,朱瞻墡的模样显然没把话放在心上。
“我不是莽撞,我想不到打那朝臣的后果吗?我就是故意要打那个叫陈赟的。”
“啊?殿下这是为何?”胡善围不解,满脸的不可思议。
“你当真以为我跋扈惯了?忍不住他朝堂上说我几句就打人了?”朱瞻墡反问了一句。
“我好歹在广州府处理了这几年的事务,这点忍耐力还是有的,他是有人送到我面前来让我打的,本来我还想直接杀了他算了,但是想想也算是条人命,杀了到时候不好收场,索性打一顿算了。”
“这小子虽然挨了顿打,现在心里可得意了吧,成了直言劝谏的领军人物,这事情够他在官场上吹好几年了,以后与同僚喝酒少不了拿出这件事情来吹嘘一通,按照这些文官的秉性,这时候死了都得记在族谱上。”
朱瞻墡吃完了之后说:“胡尚宫帮我揉揉肩,这几日觉得肩膀乏累。”
胡尚宫自然不推辞,纤细的手指给朱瞻墡按了起来,朱瞻墡则是继续说出了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