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回家啊?”忠叔问。
温璃神色变了变,又恢复如常,她点了点头,“有点事得回家一趟。”
她不能实话实说。
好在沈河的家和她家在同一栋楼,她只要说是回自己家就好了。
只是这次忠叔却抓住了温璃的手。
忠叔把温璃拉着进了超市,让她坐在自己平时泡茶的位置上,又从货架上拿了一包薯片,放到温璃面前。
“小璃啊。”忠叔老神在在,“你现在还是先不要上去的好。”
温璃疑惑:“忠叔,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以前小巷子虽说破旧,但每天都有好几个阿姨结伴坐在巷口闲聊家常,热闹得很。
压根不像今天这么冷清。
忠叔听到温璃的疑问,先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了一口气。
他抬手往小区的方向虚虚一指,连声音都不由压低了些:“你们那栋楼有个赌鬼,前些天喝醉酒,躺浴缸里自己淹死了。”
温璃神色一凛,知道忠叔说的是沈河。
但她还是眨了眨眼,不解问道:“那为什么我们这一片这么冷清呀?”
在印象里,这一片的邻居可不是什么封建的人,不是说办个丧事就闭门不出的。
之前温璃的父亲去世时,街坊邻居都争先来问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帮忙。
所以沈河的丧事肯定不是造成小巷里空无一人的原因。
温璃抿着唇,等忠叔开口。
好在忠叔没有半点犹豫,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全盘托出:
“这个沈河,平时好赌爱喝酒还撒酒疯就算了,现在死了,才发现欠了一屁股债,这两天他们家的门都快让人踩破了。”
“这些要债的可不仅仅在他们家闹啊,前天尸体都还没火化呢,两拨人就在大街上闹起来了。”
“那天七婶就是来我店里买点东西,不小心路过了那群人,这脑袋啊……”说着,忠叔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啧啧道:“就被砸了个口子。”
“万幸没什么事,那些人也赔了钱。”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这条街上是没什么人敢出来了。”
温璃心下一紧,连说出的话都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