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一顾思断肠,此生与卿难相忘。”

      短短一句诗,慕容景月却跪在地上来来回回念叨了好几遍,直到娴妃快要失去耐心之时才堪堪停下。

      “这是阿进写给我的事,我们是命定的缘分,若母妃帮不了,那我便自己想办法,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嫁给逸尘王!”

      “蠢货!这婚事可是你父皇的意思,待逸尘王返回北渊将诸事准备妥当赐婚的旨意就会下来,到时候你以为你能阻挡得了吗?”

      “阻挡不了也要试试,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何况这事老天也站在我这边,我绝不能坐以待毙。”

      想起梦中姜思进与自己恩爱一生的美好景象,慕容景月瞬间觉得心中充满了勇气。

      既然赐婚的旨意还没下来,那就代表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

      这一次,她绝对不能轻易放弃!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准备如何做。”

      好言难劝将死的鬼,既然慕容景月执意要与他们的安排作对,那娴妃也只能用些非常手段来对待她了。

      “来人啊,玉衡公主身体不适需要好生调养,自今日起不得让她离开寝殿半步,违者按宫规处置!”

      “母妃!”

      说罢,娴妃不顾慕容景月的哭喊直接带着人走了出去。

      宫里的侍卫来得极快,很快就将寝殿围了个密不透风,只剩一侧的窗子还开着用来通风。

      慕容景月哭了许久,见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也只能乖乖认命,继续回去想别的办法。

      有母妃的命令在先,她想堂堂正正从正门出去肯定是不可能了,除非能想到别的法子混出宫去,只有见到阿进与他一同商议,此事才会有新的进展。

      想着,慕容景月的视线落到了一旁跪着收拾东西的宫女身上。

      “秋梨,你帮本宫个忙可好?”

      “什么?”

      两国时使团离开,京城内有很多时间都悄无声息地发生了改变,包括姜阮阮身边也是,从宴会回来歇了一晚起来她才发现,小黑那家伙居然丢下一封信就直接走了,连句正式的道别都没跟她说。

      更让人苦恼的是,小黑那家伙平时没怎么练字,信上的内容写得歪七八扭的,姜阮阮拿出毕生功力也只看明白了百分之三十,其中一大半都是她的名字——小阮。

      【这个混蛋!早知道我就让他多练练字,不然也不至于连封信都看不明白,这到底写的是什么啊,应该没有骂我的话吧?】

      姜明戊正好从院外路过,听到姜阮阮的心声好奇地拐了进来,抬手敲了敲她脸前的窗户。

      “发生什么事了小五?”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