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我师父受过伤,忘了很多事,尤其是跟我在一起之後的事。他完全不记得了。」
「我刚认识我师父时,他其实是吃素的,不过为了我,他还是破了荤戒,那时他说我还在长身T,光吃菜营养追不上。我师父炒菜更好吃。」
「你师父完全把你忘了,你很难过吧?」
「最难过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师父还活着,还肯待在我身边,这已经是天可怜见了。你知道我有一年的时间,不知道他的生Si,我脚下踏遍所有天爵王朝的土地,踏遍所有道门都找不到他。我师伯说他已经Si了,还厚葬他,大修他的坟,但我一次都没去过,我不相信他Si了,却又不知道他在哪。那时的我,就像一具行屍走r0U,活着和Si了,没什麽分别。」
「那如果你师父…..一辈子都想不起你呢?」
「那就……重新来过。」
「十年的情谊归零……然後重新来过?」
「我说过,最难过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沈谬苦笑道。
「我瞧外头好像有一口水井,不知道还有没有水,我去打些回来洗漱吧。」
说完,沈谬朝庙门外走去,白骋警觉,将身T隐没在後方墙外。
渐渐地,破庙里没了声息,两人应该是休息了。地下蚊蚋多,白骋一翻身上了屋瓦,躺在上面,凉凉的夜风徐徐地吹,月光洒满大地,一片平静祥和,是他很喜欢的景象。
他下意识地喜欢平静,好像心理已经累了很久,他知道他曾经很累很累,至於到底曾为了什麽而累,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重新来过吗?白骋望着月亮,口中喃喃,不知不觉睡着了。
又隔天,沈谬和苏玉诀继续赶路,白骋便这样远远地尾随他们。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三天,渐渐到了热闹的地方,在离开一座热闹的城,进入一片桦树林後,白骋发现,他跟在沈谬後头,却还有人,在他後头跟着他。
螳螂捕蝉,h雀在後。
白骋提高警觉。
而且,听其步伐,他身後的人不少,都是颇有修为的道门中人。
这一分神,白骋跟丢了沈谬和苏玉诀。
站在树林里的白骋,耳中除了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就是来是身後,浊沉的呼x1声。
那些跟踪者见白骋不动,他们的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下,白骋确定,那些人不是针对沈谬或苏玉诀。
就是跟着自己的。
白骋深x1了口气,朝後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