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许家的排面,要想娶一门媳妇简直易如反掌,况且那小子长的也挺帅,又是一名少年将军,怎么会到这岁数还没成亲?”

      一念及此,他目光中闪过一丝担忧,迟疑问道:

      “莫不是许烈这孩子身子有啥毛病?”

      “这都什么呀?”

      许福荣忍不住叫了起来:“爹,您这脑子果然与众不同,许烈那孩子身体壮得像头牛,哪有什么毛病!”

      见到许福荣振振有词,许三才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点头道:

      “这我就放心了,那孩子看起来精神,若有隐疾,还真是有些遗憾。”

      一旁的许禄山和许寿长都快憋不住笑出声了,觉得自家老爹这次醒来,不仅性格大变,而且就连脑回路都变得格外清奇了。

      许禄山觉得这件事情有必要和自己的老父亲说清楚,于是冲着许三才说道:

      “此前我与寿长也替那孩子在京城物色了几门亲事,可喜猛专门来信反对,叮嘱我们要在临县替烈儿找个寻常人家的姑娘即可,所以这次我和寿长也都是带着任务回来的。”

      “找个寻常人家的姑娘,为何?”

      许三才有些疑惑,眯着眼睛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

      许禄山坐回了椅子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这才又开口说道:

      “当今太子以仁义自居,实则暗弱,二皇子与三皇子均有夺嫡之心,乃至朝中诸臣党派林立。

      喜猛手握兵权,乃军方重臣,所以三方势力均有笼络。

      这些年二皇子李承庆和三皇子李承祝都曾派人提亲,喜猛均以烈儿军务缠身为由拒绝,实则是不想盲目站队,致我许家于莫测。”

      听到这里,许三才暗自点头,这种桥段在他上辈子的电视剧里见得多了,不足为奇。

      身为朝臣,大多时候是身不由己,不站队就意味着身后无人,没有抗风险能力,而且还会被排挤打压,所以有些人索性赌上一把,赌对了前程似锦,赌输了那也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想到这些,他冲着许禄山问道:

      “你身为户部侍郎,又是站在了哪一边?”

      许禄山微微叹气道:

      “昔年我进京入仕,宰相刘元顾及与我许家的情分,于我颇有恩泽。”

      这句话点到为止,但其意思已然明了。

      许三才呵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