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个夜晚,温景然同样无梦。
他正驱车赶回北城。
要不是稍早前收到了来自蒋恩连的讯息,他可能就不管不顾地和叶澄一起上楼,而在这种情绪下,和对方共处一室会发生什麽事……他自己都不能保证。
他也不知道叶澄的那句邀约,究竟有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X。
车窗户被降了下来,试图让刮过的风吹散萦绕在他鼻尖的那GU香甜的气味和冷却他的躁动。他曾无b熟悉的淡淡气息中混杂着另一GU陌生的气味,适才他差点没能忍住自己的脾气。
深夜的公路寂静又清冷。静到他的思绪很轰鸣,冷到让他分外怀念起另一个人的T温。明明才刚分开而已……
也不过是几天前,叶澄就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他到现在还能轻易想起对方呼x1的频率,还有近距离接触时,身上散发出的微微暖意。
「想念是最遥远的距离。」他不记得是什麽时候在哪里读到这句话的,深有共鸣。
「是因为不在身边,才会想念。」
其实也没有非得马上离开的必要,但温景然亦只是藉此给自己一个理由,可以暂时cH0U身,也可以避开和陈襄君直接碰面。
不过他又有些後悔了。
他想,或许应该就和叶澄一起上楼,就算真的发生了什麽事情,也可以等发生了之後再说。
温景然陷在一种反覆的状态。
而这是他在面对叶澄时的常态。
道路的风景在他眼前迅速经过然後消逝,什麽都没能留下。
看到一大早堵在诊所门口的温景然,蒋恩连对这个积极过头的「病患」简直无言至极。「我记得我传的是有人取消预约,有空档,而不是说我随时有空吧。」
「少说废话,我觉得我快易感期了。」
闻言,蒋恩连总算愿意稍微拿正眼看他,但依旧毒舌:「不要把你们的暴躁都赖给费洛蒙好吗?或是我帮你顺便挂医院内分泌科的号?脾气不好就改,找藉口不是好习惯。」
「我不是来跟你说这些的。」温景然没有被激怒,他一向很难分辨清楚眼前这个人到底有没有恶意。索X不管,自己熟门熟路地在进到诊间,找了单人沙发座坐下,「我不能、我这样没办法和他在一起……」
他将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交握在面前,略为遮挡住了他的神sE——是一个有点紧绷、不自在的姿态。
「我该怎麽办?我不想吓到他。」
「真可惜。我倒是认为你可以试试去说脱口秀。」蒋恩连推了推眼镜,像是在开玩笑,脸上表情却没有半点波动。
闻言,温景然抬手r0u按眼窝,明智地决定不接话。
他这个动作的熟练度让蒋恩连看了直挑眉,「喝茶吗?还是水?」
「不用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