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巴西,的基地。
去找甘愿的时候才知道,她住院了。
随同她的同事,说,“小总太拼了,时差原因,她基本上天天加班到很晚,那天她亲自上树,从树上摔下来了,可能也是因为感冒的原因,现在在医院还没醒。”
……
医院里。
甘愿蹙着眉,神智不清,干涸的嘴唇有开裂的迹象,轻微翕动,含糊地呓语着:“给我儿子发条短信,说我过两天联系他。”
她不知道旁边的人听没听懂,半梦半醒间,她觉得有个人在身旁,说完,她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可还是睡得极不安稳,她挣扎反复,想要醒来,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才终于掀起眼皮,直觉额上布了星点湿润,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抚,疼痛来得猝不及防,让她倒吸了一口气。
未开灯,房间里很暗,籍着微薄的月光,模糊间,忽明忽暗,不远处,一袭挺拔的黑影正向她逼来,越是临近,视觉的感受越是真切地不容质疑。
一双温热的手急切地伸向她的额头,可动作却很温柔。
似乎没察觉到她醒了,他转身离开,压低了声音,“你放心吧,她已经不烫了。”
甘愿有些发懵,那么熟悉的声音。
是梦吗?
额际上渗透的疼痛感,让他觉得这不是梦。
她动了动,那挺拔的身影再次过来,声音低柔,“醒了?”
甘愿一时间嗓子眼就酸涩的难受,真的是他!
可她还是别开脸,伪装成冷漠:“你怎么来了?”她冷淡道,当然没有看到他黑暗中寒气逼人的表情。
黑暗中,她咬住唇,说着口是心非的话,他近在咫尺,而自己,竟然一眼也不敢看他,她真的害怕。
他最后还是起了身。
时然过来,趴在她的身边,小手握住他的。
甘愿伸手搂住他,“对不起,我又对你失约了。”
时然在她身边摇摇头。
甘愿伸手打开灯,一片暖色洒在病房里,她抬眸看过去,看到的是陆维擎站在窗户前,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时然轻轻抚着甘愿的额际,甘愿抓着他的手,“其实你不用担心的,我只是想上树上给你摘樱桃的,从树上掉下来了而已。”
时然心疼的看着他,一副要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