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行云言道:“公子,江渊好像又摸到了线索。”
“他还有线索?”李谨匪夷所思。
“我们不是留了两个小管事给他?他这两日多半没闲着,从他们口中问出了什么。”
李谨皱眉,“他们能知道些什么?”
“他们是织坊的管事,应当知道织坊出产的料子都卖给了谁,所以江渊今日派人盯住了城南的布庄。”
“查到了布庄而已,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们正好到了城南大街,李谨撩开车帘看了看。
那间布庄的掌柜不是梁武,但应该和梁武是一伙的,都是麓阳那位东家的手下。
案子了结在了梁武那儿,他们没有打草惊蛇,布庄的掌柜多半以为梁武跑了,风头已经过去,仍开门做着生意。
他对这间布庄的印象很深,上次他陪着萃萃来荫州时,还曾用这间布庄勉励她,说别人能做的生意她也能做,没想到布庄的主人也是麓阳的。
李谨看着窗外淡淡道:“一间小布庄,卖的都是便宜货,能挣几个银子,真不知那人在荫州开它图什么。”
这是间老铺子,比他们来得早得多,总不能是为了对付萃萃开的。
行云沉下眼,没有说话,手放在膝上,微微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