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陈素去午睡,霍顷把事情告诉了霍峰。

    霍峰脸色绷紧到了极点:“有怀疑的对象吗?”

    霍顷沉默着思考。

    其实是有的。

    包括他为什么急着出院,也是因为这个怀疑。

    可是……

    霍峰:“嗯?”

    霍顷摇头:“暂时没有。”

    “那你有什么打算?”

    “换一家医院,重新做一次检查。”霍顷思忖着说出自己的计划,“这件事除了你我,暂时别让任何人知道。”

    霍顷又分别找了两家医院做检查,同时将家里日常服用的维生素进行检测,最后得出结论,药瓶里的药片被人换了。

    换的人很小心,每个瓶子只换一半左右,大小形状无限相似,不留意的话几乎看不出来。

    若不是这次重感冒,不知道猴年马月才会发现。

    事情有了眉目,霍顷反而冷静下来。

    能换掉他药的人并不多,排除没有动机的医生亲人,剩下的几个,也都值得信赖。

    除了——舒亦诚。

    舒亦诚在他房子里住了一个多月,动手换药只是举手之劳。

    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不想让他记起从前的事,好继续用“你对不起我”来胡搅蛮缠——可即便他什么都记得,舒亦诚依然会纠缠不休,只要他想;

    单纯害他——同住的一个多月,他有无数机会,甚至前几天见他发烧,完全可以置之不理,悄悄换药未免多此一举。

    可他的药切切实实被换了,他也切切实实受到了影响。

    霍顷绞尽脑汁了一下午,始终找不到头绪。

    而且因为停药,他的记忆开始进入乱糟糟的回流阶段,有时坐着,眼前会毫无征兆的闪过几个画面,时常打他个措手不及。

    他咨询医生,医生说这是停药后的正常现象,劝他不要害怕,也不要过度紧张,等日后逐渐恢复就会好起来。

    他只得耐心等待。